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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有看清楚黑夜，天已经亮了

我怎能信任

那让我眼前豁然开朗的

就一定是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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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飘荡在天边的

就一定是虚无缥缈的梦么

那在身边堆积如山的

为何比梦还要空幻，比梦还要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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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甜蜜是只能含在嘴里的

而苦涩

是可以一路流淌，渗进心底

把五脏六腑和血肉骨骼，浸泡得圆润饱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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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擦净了一面镜子

你看见所有的面庞都是明亮的

慈祥的脸和狰狞的脸

会在同一双眼睛里闪闪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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