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御花园洒扫小太监调到御前伺候。
“杜跃。听说你对漠北有看法?”皇帝觉得新来的小太监长得唇红齿白,又读了不少书,是个可用的人才。
特别是小太监那双丹凤眼。
甚是好看。
杜跃走上前来,弯腰替皇帝研墨。
“皇上,杂家有些话说出来不合适。”
“恕你无罪。”
皇帝眼睛扫过他白里透着红的脸蛋。
“那杂家可就说了。”
“苏大将军如今在漠北人称漠北王,他是漠北的天。
苏大将军自然是忠心耿耿。可他手下的那些少将呢?”
杜跃悄悄的拿眼尾扫了一眼,慌忙低下了头。“奴才有罪。”
“何罪之有?”
“奴才每每替皇上焦心,偌大的江山靠一两个人把持军权。万一他们有了不臣之心,皇上又如何辖制他们?”
杜跃偷瞄了一眼。
见皇上面色凝重,才有开口:
“奴才每每读书也都知道皇权吸引人,那些将军又不像奴才这些没根的人,心里依仗的只有皇上一人。”
“家族荣耀,子孙的未来。全系他们身上,若是有机会难保他们不动了恶念。”
“皇上坐在金銮殿上,可哪里听到民间的说法?”
皇帝摸着盒子里的丹药,“若不是天命难违,朕是真想卸下这一身的枷锁,跟着吴道长修仙,岂不快哉?”
“皇上乃是天子。黎民百姓的未来都系在皇上身上。”杜跃言辞恳切,“若是奴才为了皇上,肝脑涂地也是奴才的福气。”
“漠北王也是漠北狼。皇上,狼最锋利的就是牙齿。”
皇帝摸着下巴。
若有所思道:
“你说得对。我安插几个少将进去,再把苏不疑调离漠北。让他去南理边境,苏不疑习惯了沙漠作战,也该去学习丛林作战了。”
“皇上。奴才觉得工部周郎中的大公子很适合去漠北。”
“他……?”
杜跃低垂下头,“奴才早前听师父提起这个人。说是发生了点小事情,被苏家的人所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