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轻成名是也不过二十出头。”秋清明实话实说。
云轻,江湖人称“西域云中燕”,是三十年前的抚江侯五位奇子之一,其自创的“轻云步法”是当今江湖中公认的最出众的轻功功法。
“云轻那家伙除了轻功好以外,还有什么值得说道的?咱们小臻子比他强多了。”任去来横竖都是不服。
秋清明笑而不语。他自然不会觉得西域云中燕真比自己的小徒弟强,说这些无所谓的话无非都是给鸿踏雪听的,也好提醒那小子别肆意妄为。
鸿踏雪总觉得不自在,毕竟有人当着他的面说他师父的不好,但他也清楚秋清明和任去来是何等人物。任去来说的没错,他师父云轻的轻功独步天下,但正面动手的本事却稀松平常,云轻不会的东西,鸿踏雪自然也就没机会能学到,所以,大名鼎鼎的盗灵和西域云中燕其实差不多一个情况。
他别过脸去,尽量不那么尴尬地同周从燕他们说笑,好分散自己对师父的羞愧之心。
擂台之上,许重昌在转眼间又击败了三名挑战者,引得四下一阵赞叹议论,都道崆峒最近虽势力大损,但也好在是后继有人了。
这时的崆峒席中总算是有了些热络的活气,梁奉一那阴郁了多日的黑脸总算是见了光,同旁边的武当派掌门栾师道有说有笑地聊着。
下一个位攻擂者是南少林的弟子悟嗔,正是悟字辈三兄弟之第二。
少林是武林中公认的鼻祖式宗派,悟嗔的上场也让不少人开始担心许重昌是否能够继续守住自己擂主之位。
“行了,这下不用我哥上场了。”秋甜儿看着台上说,“少林寺的和尚都厉害得不得了。”
周从燕皱了眉,问:“你先前不是说那三个耍棒的和尚都是你哥的手下败将吗?现在他们怎么又很厉害了?”
“他们要是不厉害,怎么证明我哥更厉害呢?”秋甜儿得意道。
周从燕听笑了。先前那三兄弟在钱塘撂倒那些院卫时,她没能看到,现如今要好好看看话本子里描述的那些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少林武僧。
说话间,许重昌与悟嗔已过了数十招,一时间不分上下。
许重昌一个腾空侧翻躲过了悟嗔的劈山棍,再次看向悟嗔时,他的眼中明显少了耐性。他提剑迎面对上悟嗔,他将手腕上挑,原本指向悟嗔肋骨的剑锋陡然提至了颈前。悟嗔机敏地歪头躲开,他本想立棍顶飞许重昌的剑,但却忽闻耳边起了更急厉的破风声,登时便觉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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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重昌在悟嗔侧首躲开剑锋时,便在向前冲进的同时转腕划剑,他的剑以剑柄为中心,在他的手中画了一个完整的圈,在悟嗔的左侧颧骨上划了一道口子,一击未完,剑在手中稳住后,许重昌又撤臂下拉,剑刃贴着悟嗔胸膛前的武棍划过去,收势时尚是正手,再次起势时又瞬间转为反手,他跟进一步,将反手剑自上而下,斜着劈了下来。
腮上挂着血的悟嗔眼看着劈头而来的一剑,躲避不得,只得抡起武棍横挡。
这一挡僵持了片刻后,许重昌和悟嗔均被彼此的内力震开,而悟嗔的武棍更是生生被砍作两截。
秋清明凝着目光看着擂台上的比试,稍稍侧脸道:“成岭,去把若佟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