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院喽啰们一个接一个站起来,他们将趴跪在地上的庄泽扶起来问:“表少爷,咱们该怎么办呐?”
庄泽不知是惧是怒,嘴唇已然有些发紫了,他抖了好一会嘴皮子后才道:“回……回去……”
勾佩将穆小侯爷吩咐的事办妥后,便去别院画室中交差。
“小侯爷,信者已出发,王大人很快便会收到消息。”勾佩躬身道。
穆小侯爷的画桌上铺着一块两人大小的雪纺素绸,他提着画笔蘸了朱色在素绸上点画着,点了一下头。
“只是不知秦大夫得知今日街上之事后会怎样。”勾佩站道穆小侯爷边上说。
“怎样不好?”穆小侯爷边画边问。
勾佩连忙颔首:“怎样都好!”
犀月推门而入,单膝跪到案前。
“怎样?”穆小侯爷边描边问。
“属下无能。”犀月拱手颔首。
“因为他?”
“是。”
“他发现你了?”穆小侯爷把朱笔搁下,换了支墨笔点笔画枝。
“的确有所觉察,但也未知是谁。”犀月道。
穆小侯爷点着头:“下去吧。”
犀月颔首离开。
勾佩左右犹豫,终于还是问了,“秦大夫既然还肯在这种时候出手相救,便是想保着孙祖恩了,难道他……真的不是去报仇的?”
“他身为医者,救死扶伤是理所当然。”穆小侯爷手下一笔弧长,“他若犹豫,我替他动手就是了。”
“不过尘风之法已然施之无效,眼下又有秦大夫护着,咱们还怎么动得了孙祖恩呢?”勾佩问。
穆小侯爷把笔搁下,把素绸往旁边抻了抻,继续画他那幅蕴暖的画,“去怀春医馆打听打听吧,这种术业专攻之事,我不懂。”
勾佩会意,点头道:“属下会安排人去的。”
穆小侯爷举着画笔往后挪了半步,细细打量着已经完工了的一副红杨图。
“小侯爷,这是……”勾佩觉得这是画了块雅致的床帘,可若是做床帘的话,这种料子又似乎有些偏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