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臻等了等同为当事人的方尔玉的反应——毫无反应,便道:“有些事还得从他那里知道,等事了你再动手也不迟。”
雁寻梅不禁侧目,仿佛是在看一个不认识的人。
“你帮我?”鸿踏雪追问。既然杨臻有这样的想法,他自然就不能放过了。
周从燕挡在他和杨臻中间笑话道:“你平日里咋咋呼呼的多厉害啊,怎么一遇上事就指着佟哥帮你忙呢?”
“姑奶奶,我都这样了,你还不可怜可怜我?”鸿踏雪把自己显而易见的可怜一摊道。
雁寻梅与方尔玉对视片刻后,叹气道:“踏雪兄心中有气也在情理之中,只是徐枢伤了小方叔又救了小方叔,算是扯平了吧,就不要……”
“人是他救的!”嵬名岘看着杨臻说。
雁寻梅似乎是从未想到那根冷冰冰的铁柱子会突然打断他的话,而且还带着毫不掩饰的不悦……
“哈哈哈……”鸿踏雪被逗乐了。他就像条瘫痪了的鱼一样,没有能力但又很想活跃,于是便只有一张嘴叭叭个没完。“雁大侠呀,从前你的稀泥和便天下,现在和不动了吧?”他如今才体会到,嘲讽成功的滋味竟然是这么的痛快,难怪杨臻那么喜欢编排他。
“温家与方寨有互助之义,”方尔玉总算张嘴了,“他也道于我是误伤,所以我不想再就此纠缠了。”
鸿踏雪斜眼瞅了他片刻,哈笑了一声:“好宽阔的胸襟啊!老杨你说是不是?”
杨臻一根接一根地取下了扎在方尔玉腿上的银针说:“别人看不看得开与你要不要泄愤是两码事。”在有些事上,杨臻甚至算得上是睚眦必报。真的就理而论的话,最应该在乎的当事人都不在乎了,他似乎也没必要再作深究了。或许吧,如果没看到那一池子倒悬的死尸,他可能真不会这般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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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雁寻梅略有试探,“杨兄打算如何对待那徐枢?”
“我说过了,我没想弄死他。”杨臻揣着针卷坐回了周从燕他们那一边。
雁寻梅的笑一时间有些惭愧,虽然他仍猜不出杨臻的想法,但杨臻从一开始就把话说得很明白,是他自己想多了糊涂了罢了。
“徐枢留下过什么话没有?”杨臻问。
嵬名岘说:“他说还会回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