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源又道:“我与阎罗殿从无瓜葛,为何杀我!”
瓦匠一抡单边竹节锏道:“老子只负责杀你不负责解释。”
梁源矮身一躲,险险地避开了索命之击。
“你还躲?”瓦匠不耐烦。
梁源心道笑话,你只绑住了我的胳膊,我两腿自由为何不躲?
“师公!”蒋固宁眼看瓦匠要追着梁源打,真是耗不下去了。
牧云决动了动脑袋,而后两臂微微一撑,便如撕纸般地把身上的铁链子挣得四散崩裂而去。
阎罗殿诸人吓瞪了眼,躲着到处乱飞的铁链渣,一时间竟都不敢对牧云决做点什么。
瓦匠瞠目结舌,“你,你……你是什么人!”
“老,老夫是……”牧云决张嘴难。
蒋固宁和梁源在躲避铁链渣时跌坐在了地上,此时正是他上场之际,他扑棱着蹦起来吆喝道:“此乃剑圣!”
阎罗殿五人似是下颌脱臼般地久久不能言语,好不容易出工杀一回人,他们何德何能刚好碰上这等人物?瓦匠想挣扎,想说句不信,但还未准备好张嘴人却已经躺到了地上。
牧云决手中还有一截三尺长的铁链段,应是内力灌注,整条铁链在他手中竟直挺挺的犹如重剑一般。
不只是瓦匠,其余的四个同伙也歪在了地上,他们甚至都未看清自己是怎么被击倒的。
“前辈……”梁源由牧云决帮他扯断锁链,他一怕那群人跳起来反击,二怕他们直接逃跑。
“放,放心……”牧云决又将蒋固宁解开,“在不,不,不放走人的前,前提下,让他们毫,毫无还,还手之力,这,这是温,温,温钊教我的。”
于是乎,嵬名岘拎着酒壶回来的时候,便看到了五个在院中躺尸的活人。
“这些人……”
梁源指着那个瓦匠说:“他说他们是来杀我的。”梁源活这么大头一回有机会体验仗势欺人的感觉。
嵬名岘绕到了那瓦匠脑袋前。瓦匠猛地一扑棱,他看到了一张让他肝胆俱颤的脸。嵬名岘或许都未必认识他,可他就不一样了,再加上那个被江湖人风传了许久的“戒”字。不得不说,此前他一直抱有一丝离谱的侥幸,天赐他多大的能耐才配一出门就遇上剑圣呢?不过此时此刻把嵬名岘搁他眼前他就肖想全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