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容妃娘娘好生奇怪,为何有一种逼着她们喝药的感觉?
齐太医给她们三人搭了脉,也没说她们有什么病。
药包上写明了赵氏,徐氏,还有徐二姑娘,属于自己的那一份特别多,比她们二人加起来还要多。
她有什么问题,要喝这么多药?
徐望月左思右想,心中焦躁不安,这药她不想喝。
她看向对面坐立不安的徐瑶夜,眼神突然一亮。
她微微侧目,看向赵氏,眼眸清澈如水,语气里透着担忧,“老夫人,我有一句话,不知该不该讲?”
赵氏轻轻垂下眼帘,看向徐望月的眼神中透露出一抹淡淡的慈爱。
今日徐望月跟着她进宫,端庄得体,沉稳大气,让赵氏非常满意。
赵氏略略一点头,语气温和,“二姑娘,说吧。”
听到赵氏语气温和,徐瑶夜头垂得更低,双眼中的怨毒没能收敛住,连带着杀意都漫了出来。
徐望月恍若未觉她的目光,温柔如水地看向徐瑶夜,“老夫人,容妃娘娘给的药当真能吃吗?长姐此刻怀着侯府的嫡长孙,服药可是需小心谨慎些?”
听徐望月这么说,徐瑶夜冷嗤了一声,“到底是没见过世面的,容妃娘娘让太医给开的药,你在质疑些什么?”
赵氏平静地扫过徐瑶夜一眼,却莫名的有一种威严,震得徐瑶夜噤声闭嘴。
赵氏甚至没有对徐瑶夜开口,转头温和地对徐望月说道,“你关心长姐和侯府子嗣的心意我明白,不过你到底年轻,没有瞧出容妃娘娘对长意的拉拢。”
说到这儿,赵氏下巴微微抬起,眼神中是藏不住的骄傲。
“容妃娘娘让齐太医为我们看诊,是极大的恩典,是为了要拉拢长意,这些药是不会有问题的。”
“而且容妃娘娘脾气古怪,她说半个月后还要把我们接进宫来诊脉,就一定会做到。”
“若到时候断出我们没有服药,便是要得罪她了。”
“这些药要吃,还要按时按量吃。”
徐望月乖巧温顺地点了点头,没有继续说话。
赵氏瞧着她的乖巧,再转头看向对面一脸怒气的徐瑶夜,目光里是一点笑意都没了。
她握着帕子的手一顿,目光倏尔凌厉,“你还敢多嘴!你可知今日你犯了多大的错事?”
徐瑶夜一双清澈的眸子里蕴满了泪水,泪珠啪嗒啪嗒地落了下来,“母亲,我是无辜的,我也不知道为何……”
“无辜?”赵氏神色漠然,一双眼睛似乎有火光在燃烧,“那是皇宫内院,你以为是你徐府后宅?”
“做了错事,委屈几分落两滴眼泪,我还要哄着你吗?”
“今日若不是长意面子大,你以为你能脱身?”
让太子妃的狗发疯,咬了三皇子妃,朝堂形势波谲云诡,这样的事落到有心人手里,定远侯府便会置于风口浪尖。
赵氏越想越觉得后背发凉,她冷冷地扫过徐瑶夜,孺子不可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