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世子爷,不是今早才领命的吗?”
青芜倒茶的手一顿,嘴角浮现一抹似笑非笑的尴尬,她递了一杯菊普给徐望月:“菊花清甜,普洱清冽,相配极了。”
“只要二姑娘喜欢,这糕点何时做的,重要吗?”
徐望月迟疑了一下,低垂了眼眸,遮掩住眼底轻泛的涟漪。
喜欢?
她不知道。
可时机对她而言,却是重要极了。
青芜见徐望月不再问了,偷偷松了口气,又给徐望月端上一碗素汤。
徐望月摆了摆手,将碗放在一旁。
今日青芜准备的食物比在侯府里朴素了些。
倒是正好。
她们这辆马车上岁月静好,前头的那辆马车,裴长远几乎是让裴长意拎上了马车。
他无奈,平日里他虽不如兄长这般清风朗月,可到底也是城中炙手可热的翩翩公子。
怎么到了兄长面前,像是一只小鸡仔被拎上拎下,兄长竟毫不费力?
明明他看起来,身形很是单薄。
裴钰拿了两套干净清爽的衣服放在马车上。
裴长远随手拿起一套就准备下马车:“兄长,你先换吧。”
裴长意挑眉看了他一眼:“一起吧。”
侯府的马车极大,内部非常宽敞,他们二人一同换衣,也不会觉得局促。
裴长意脱去外衣,起身拿衣服。
他浑身湿透,里衣紧紧贴在身上。
裴长远怔怔地看着他,裴长意的背影带着一种孤傲和疏离,肌肉线条在薄薄的衣衫下显得紧绷而有力。
他喉头微滑,难怪兄长可以轻轻松松将自己提起来。
下一瞬,裴长意转过身来,将里衣脱去。
他身材高大挺拔,宛如一棵参天大树,肩宽腰窄,肌肉线条流畅而充满力量。
裴长远的视线不自觉地往下移,裴长意的腰身紧实有力,腹肌线条若隐若现。
再往下移,两条笔直修长的长腿,裴长远心口一滞。
输了,他输得彻彻底底。
裴长远心烦意乱,竟是连自己最引以为豪的方面,都要输给兄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