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伯,什么事?”
孙伯的正常名字叫孙伯福。
只因这伯福二字通薄福,不好听,为了避讳一二,所以大家都是叫他孙伯的。一来早期是开玩笑的意思,二来是这个孙伯也算是府中的老人了。
名字叫得老一些,无所谓。
孙伯上前,先施一礼,看看里面床榻之上的那位据说是祖姑婆婆的女人。
心中一肚狐疑不提,只道:“家主,外面有一行人,想要见一下您。”
卓千孙先是一怒。
母亲的。
什么玩意。
他的确在家里要对徐璧低头哈腰,但不管怎么说在外也是堂堂船王卓家的家主,是当代船王,是什么人说想要见就能够随便见的吗?这个孙伯,怎么会这么不懂规矩。
但随后他就想起来了。
不对。
孙伯怎么可能不知此事不懂此理,他这么说是给我递消息,怕我得罪人。
这么说,这来人不简单啊。
也对。
如果是一般人,孙伯自己就可以一个人打发掉了,又哪里需要通报到我这里。
“什么人,很特殊吗?”
“这个,您看。”
普普通通,平平无奇。
这只是一块牌子而已。
是万事司无忧客特殊人物的牌子。
这枚牌子,据说是挂职者的牌子。
在万事司中,可以担任挂职者的无一不是高手,最起码一点,是能够一个人在野外行走奔波的。
这事儿,普通人可是万万办不到的。
所以这个牌子的主人,至少也是一位人物,果然是不能随便得罪的。
其实,以卓家的实力,论理,哪怕是万事司又怎么样,需要给你面子吗?你怕是不明白高门大户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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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你这里面真有问题。
但这怎么可能。
所以是要见的。
这一见之下,卓千孙就有些后悔。
拥有牌子的那个男人,叫刘一夫,好家伙,人看上去有点人模狗样的味道,但却让人心生奇诡之感。就问,你一头白色的头发是怎么回事!哪个正常人会搞这发色?
这让他容易联想到徐璧,不由又客气了几分。这种奇模怪样的,很可能很多只是银枪蜡样头,没什么真材实料。
但万一碰到铁板呢?
所以,要小心。
“几位这是……有何贵干啊!”
这几个人。
抛开这一头白发的男人外,另两个。
一个是看起来眉清目秀但怎么都戴老大一张口罩蒙面的女子。
嘿,还别说,脸是挡着,这身材硬是有些犯规。
大兔子大腚花,两条腿更是有一种用起劲来能把人肋骨夹断的感觉。
这身材,有些太魔鬼了吧。
好像也只有一些西极夷女才罕有此美好身材。只是吧,西极女人看起来好,却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也。
这远看身材好,一个个的,波涛汹涌,葫芦一流。
但走到近前,不是身上的那味道不怎么正,就是毛孔粗大,有的刮过除毛的还好一点,有的没有刮,或没刮干净,那叫一个毛手毛脚毛毛躁躁呢。
摸上去,都刺手心。
这还怎么愉快地玩?
几把摸上去就不得劲了。
倒是那男人。
这个男人和白发男人不同。
嘶。
这个男人,不细观之不知道,看,他的脚上是官靴,是薄底官靴,上面还有刺绣,这不是普通人啊,这很有可能是官面上的人物。这当官的,讲究,穿的用得,往往和普通人不一样,有标记,或料质特殊,根本不对普通人供应,一查就能查出根脚来呢。
所以这个人很有可能他是一个官儿。
这就奇了。
这个官儿,和这个女人,和这个白头发的,他们找我干什么?
正当他在暗中猜忖时。
白发男人说话了。
“我们来到此地听说想要出海唯有你卓家才有大船,是不是。”
干脆,利落,没有废话,开门见山。
如此直来之直往让卓千孙吓了一跳。
好家伙,你多少客套话要说几句吧,相互吹捧,拉拉关系,说说这天气好不好的废话,等到关系上来了才好说正题的吗?现在办事都不要扯皮的吗?上来就直奔正题,这个样子——是不是有些瞧不起我?
“几位……坐,坐,请上坐。”
卓千孙先把姿态放低,把三个人延请入内,又请入上座。
这不是怂,而是例代卓家的处事方式。
低调,低调,尽可能的低调。
卓家已经是豪富人家,倘若私下生活不检点,太过于高调,早晚是要给人知道,然后被有心人盯上,就不好了。
很有可能,你就因此完了。
就算撑下来了,也会蒙受原本不必要的损失,这又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