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天行按照田光义留下的记号寻到了坐落在城外的一间客栈,王树磊重伤未愈已经早早躺下。
田光义道:“闵兄?找到了吗?”
闵天行没有回话默默上楼,田光义看到他自己就明白了一切。田光义开了四间房,多么希望每一间都可以住人,但现在空着一间,永远也住不进人了。
但是他没有将这间房退了,还保留着希望,虽然知道没什么可能,但是不甘心,毕竟都是过命的交情,他祈祷,他恳求,王毅超按着不认识的记号找到这里,住进那间房。
且说闵天行到了房间里,直接躺在床上睡下,梦中是王毅超掉崖入河的场景,他入河前的不甘,如何前的恐惧都历历在目,好像就在他眼前发生的。
他恨,他恨他的武功不高,不然王毅超也不会死,破浪和纯恶妖僧如过自己都可以打败,也不用兄弟们犯险,没有重伤的王树磊,死掉的王毅超了。
睡着的闵天行充满怒气,充满恨意,而体内的九死邪功动了,邪气遍布全身,梦中好像有个邪魔对着他说:“变强,你要变强,杀人,用他们的血让你变强。”
九死邪功,最邪恶的武功,由恨得力量所形成,常练者完全脱离人的情感控制,但是一直没有人见过,因为没有人可以到这种地步。
内心的挣扎,他在回想九死邪功的秘籍,第九劫的八个字“饮人之血,方可练成”。
他有点明白汉朝战神霍去病是怎么死的了,到了第八劫后,需要饮人之血来练功,如果不饮则会被九死邪功的邪气反噬而死,而这血是活人咽喉中的血,所以说只有杀人取血,而不是让别人自愿贡献血来,霍去病不愿杀人,最后被反噬而死。
内心挣扎,闵天行突然睁开了双眼他有决定了,不知不觉睡了一天,已经是晚上,趁着夜色他翻窗而出。
一个打着灯笼的书生准备上京赶考,但是他不知道死亡逼近了,他无法到京城了,闵天行的轻功,不习武之人根本无法发现。
书生念叨:“阿弥陀佛,希望别遇到野兽。”
但瞬间,他的咽喉被磕破了,鲜血直流,而闵天行出现在他的面前,咬住他的伤口,吸他的血,书生已经吓破了胆,抽搐了两下,就没了气息,这是闵天行杀的第一个无辜人。
闵天行吸了他的血后,运气九死邪功,力求突破第九劫,但是一个人的血怎么够,他需要更多人的血,十个,百个甚至千个,不敢进军营,危险最小的就是杀这些无辜的人了。
他把目光放入了城里……
第二天早,已经没有大碍的王树磊和田光义在客栈的一楼吃着早餐,江南的早餐还不错,一碗鸭血汤,一份小笼包,几张烧饼,嗜酒如命的王树磊不管身上的伤就要酒,小二只好上酒了。
闵天行经过一晚上的练功,只感觉体力充沛,邪气满满侵入不到他的体内了,不知何时才可以突破九死邪功第九劫。
他慢慢下楼,看到两人后说道:“聊什么呢?”
“老闵醒了?”王树磊道:“快来坐。”
“树磊,你的伤没事了吧?”
“没什么大碍了。”
田光义道:“刚刚我们在聊城里的事情,昨天晚上,一夜之间,八个人被杀,被瞬间割喉,尸体枯瘦,血液大量流失,现在城中严查,不过应该是个懂武功的人所为,城里的那些士兵找不到。”
闵天行也不答话,坐了下来,直接抱起酒坛喝了起来。
王树磊刚要问话,田光义拦住小声说道:“让他喝吧,王毅超死了,他现在比谁都难受。”
王树磊听了他的话立刻闭上了嘴,但他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他在悔恨,在懊恼,昨天夜里的八条人命都是他干的,用百姓的血来练功,他现在和那些视人命如草芥的元朝有什么区别?但是他不能接受朋友再死在自己面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