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必要因为被背叛过一次,就对所有人都敬而远之。”
椿欲晚抬起头看着白杨:“我在试了。”
白杨愣了一下。
“虽然我觉得有点难。”椿欲晚认真的说道:“但是,我这次并没有逃避的。”
白杨:“.”
他抬起手,指了指自己:“如果我没有误会的话,你指的是我?”
椿欲晚点了点头。
白杨:“为什么?”
“不可以吗?”椿欲晚反问。
“可以倒是可以我这个人还是蛮喜欢交朋友的,就是”白杨有些费解:“我们前两次聊天,其实不算很愉快吧?”
“不愉快,特别是周五晚上,我生气了一整天。”椿欲晚认同的点头,又道:“但是,你是出于好心。”
这个评价倒是让白杨有些尴尬,他偏开视线,道:“我那顶多算是好为人师。”
椿欲晚接着说道:“而且,在这个地方,除了我爸妈外,你是唯一知道我过去的事情的人。”
“虽然昨晚有冲动的因素,但是我感觉,和你说那些事情,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难受,说出来之后反而挺轻松的。”
白杨摊手,道:“倾诉确实能够让人放松下来,而我大概是一个还不错的倾听者?”
“所以——”椿欲晚顿了顿,浓密的睫毛微微下垂:“我觉得,如果和你做朋友的话,应该不是什么坏事。”
白杨笑了笑:“当然不会是坏事,不过,一般来说,这种话不会当着面说出来。”
椿欲晚轻轻吸了一口气,道:“那你怎么想?”
“什么怎么想?”
“听我说了这些话之后,你觉得我可以继续尝试吗?”
“尝试和我交朋友吗?”白杨摇头:“不可以。”
椿欲晚嘴角微微下弯,低下了头:“为什么?”
“因为不需要这个过程。”白杨理所当然的说道:“这种事情哪有这么复杂,我们已经是朋友了,不是吗?”
椿欲晚愣了一下,抬起头,原本如画的眉目下,那双一向平静的眸子宛若被画龙点睛般有了光。
“那我以后想说话的时候,可以找你聊天吗?”她问道。
白杨笑道:“这种事,哪怕不是朋友,也可以啊。”
“那如果我想去什么地方,你能和我一起去吗?”
“这就要看我有没有时间了。”白杨想了想,说道:“不过,一般情况下是没有问题的,最近我不怎么忙。”
椿欲晚嘴角微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但是又很快收敛回去,认真的说道:“那我能为你做什么呢?”
“教我画色彩啊。”白杨不假思索的说道。
“就算不是朋友,我也教的。”椿欲晚抬起手,道:
“朋友之间是相互的,就像我对朋友有那么多麻烦的请求一样,你也可以同样麻烦我。”
白杨不由笑了起来。
搞得跟等价交换似的,那些哪算得上什么麻烦的请求。
不过看了看椿欲晚过于认真的表情,白杨还是说道:“我现在还没有想到,等我想到再说吧。”
“好。”椿欲晚点了点头:“到时候请第一时间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