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
姑娘嘀咕。
“这片自然当归天地。”
提剑青年笑着给出他的回应:“我敬它三分薄面。”
绥山的姑娘捂着嘴轻笑,没有再说话。
哪怕没有被封住修为,她大抵也会愿意在这样磕磕绊绊的石板山路上,撑着一柄油纸伞,边听身边人闲谈,边赏赏沿途的鸟语花香。
修行者寿命延长,容颜肉身返老还童再正常不过,可有时也会憧憬着像个凡夫俗子般,不必怎么经历修行中那些苦难的洗礼,浑浑噩噩地就这么过去一辈子。
老爷子的碑就在破木屋子旁边。
照理来说,几年未曾打理,四周本该是没过双腿的杂草乱丛,不料却意外的平坦,分明被人特地打扫过一番,格外的清爽。
穿过木屋的后院,踏过陈家的小姐曾经坐过的矮石台阶,喻客川远远望到,师父的碑前放着一束白菊。
“有人来给老爷子扫过了?”
杨泷看着就这么静静躺在碑前的那束白菊花。
“或许是......凉洪寺的方丈与僧人。”
三公子没有过多关注这个问题,他缓步走向那刻有“凉洪山顾鸣”几个字的石碑。
或许本该刻着的是“柳州顾鸣”,而不是“凉洪山顾鸣”?
喻客川缓缓俯下身子,在师父的碑前,认真地拜了三拜,双手合十,心中默念着悼念的话语。
少有人见到三公子摆出严肃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