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二人就这么错过了如秋日落叶萧瑟下般猛烈而又腻歪的男女之事,属实可惜。
整整两夜,喻客川也没有把握住这个机会,暗自骂了自己一声怂蛋,下定决心待有朝一日做好了充足准备,势必要提着武器杀上安芷玉的依水院,一出此番窝囊之气......
骑马赶路的日子轻松而迅速,虽比不上那些个大修行者动动意念就踏空飞行,凌空两个大踏步来得效率,却也胜在路途惬意,赏这赏那,十分符合喻公子自己心目中对“脱俗”的定义......
尽管心中明白这并不是那种“一山更比一山高”的道理,但青年还是如同初至尉州庆陵城和柳州溪白城那般左顾右盼,挪不开视线。
姑娘如同公子肚子里的蛔虫,一下子便洞悉了喻客川的心中所想,俏皮伸出右手,挡在青年眼前,再这么轻轻晃动,喻客川收回心思去看向安芷玉,姑娘便笑道:“是不是觉得这里很不一样?”
安芷玉四周看了看,便将手指向前方某处,而青年随着她的目光看去,便发现姑娘所指的乃是一栋酒楼。
“那是我们待会儿要去的地方,来参加这次拍卖的人员,都被邀请先去那栋酒楼休息,直到人员到齐......迟到的人并不少,因为这次来的不光是山门或是世家的人,个别散人野修,也会抱着捡漏的态度参与进来。”
这栋建筑的位置相当独特,远看就好似凭空立在那里,立在一处巨大的坝上,高出旁边的房屋一大截。
“这里的人,都是极具个性的,从很多方面都可以看出来......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受了蜀山文化的影响。”
喻客川大自明白了姑娘的意思,道出自己的心中所惑,“蜀山为何选择公然站队绥山......?”
姑娘挑眉沉吟一阵,“或许是因为我们二宗关系匪浅......?”
顿了顿,她又接着说道:“但我想这种所谓的关系也不过是像和古焰宫这般趋于表面,一旦到了关乎山门未来的关头,真正的原因或许还是李前辈。”
“李前辈......?”
喻客川已经不止一次在姑娘口中听到这个女子星君的名字......二十年前的清风榜第一,难道相比起其他的绝世天才,还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喻客川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蜀山世代山主,以及座下弟子都是极重情义之人,向来没有例外。”
安芷玉继续道:“柢山的陆姐姐,没有表明......但凭她与宫前辈的关系,不说我们也知道,肯定是站在我们绥山身后的。”
提到柢山的陆萧鱼,喻客川甚至都不用回忆,脑海中便能自主蹦出那一日宴席上的话痨短发女子,作为全场焦点,同样是对自己最热情的人物,也是第一位送出礼物作出表态的人。
喻客川感慨道,安芷玉似是不服气,嘟囔了一句:“什么叫本姑娘的身份危险,我们现在可是死死绑在一起了......本姑娘遇到危险了,你也别想全身而退!”
青年赶忙回道:“是是是......谁想伤害安姑娘,先从我喻某人的尸体上踏过去!”
圣女小姐这才轻哼一声,满意地扭过头去。
谈论的同时,两人已牵马走过不小的距离,来到本在视线远处的那座酒楼之下。
安芷玉忽然说道:“此次前来参加乾泰商会的人,来自中土各个州头,怕是不乏京州的公子爷,但是你也无须担心......宫前辈说过了,这柄剑只要出现,我们势在必得!”
“砸锅卖铁也要拿下!”
喻客川受宠若惊,“安姑娘......哦不,宫前辈夸张了,就算真遇上京州公子爷,咱们一个山门的财力还能抵不过他区区一人?”
安芷玉说道:“只要不是帝都皇城的那位太子就行,而且个别公子爷,代表得可不是他们个人,京城世家背后的底蕴,不可低估。”
与此同时,忽然听见那酒楼之下有招待的侍者唤道:“这边的公子小姐,看服饰是来参加拍卖的绥山贵客吧......”
“这边请。”
于是二人就这么错过了如秋日落叶萧瑟下般猛烈而又腻歪的男女之事,属实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