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可能......
此时的青年与姑娘正在想着同一件事情,而安芷玉大概是想不通了,喻客川则是将思绪在此放到了自己右腿膝盖处的青色碎痕上......若说自己与寻常修士有什么不同之处,那便是身怀星灵......而若说自己与其他的星灵修士有什么不同,那边是这块来自天降仙子之手的所谓清痕了。
目前已知这块畸形碎痕与自己的血肉嵌为一体,有着解毒清心的功能,如今这么一看,似乎还藏着自己所不知晓的大妙用?
......
傍晚的宴席,受乾泰商会邀约而来的各方修士,以及来自九州豪门的少爷小姐之流,皆是身着华丽衣袍之人,同样不乏朴素衣衫的野路散修,通常来讲,这部分抱有侥幸心理而来的人中是有可能出现喜好扮猪吃虎的高手的,或许财力并不是那么充足,便打起了类似“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主意?
而乾泰商会怎么说也是盘踞一方水土的巨型商会,自然有着商会会场内不准烧杀抢掠的规矩......这条规矩,若是没有一位虚境强者前来怕是难以打破,而臻至虚境的大修行者,无一不是身怀傲骨者,于是在商会内当场打劫的这种行为,自然是不会再出现的。
安芷玉本就生的灵动漂亮,极度出彩,而又身着绥山的衣裙,自然就变得显眼,显眼到来者皆知:这是那位绥山极具个性的圣女小姐。
若不是喻客川走在这样一个姑娘身边,怕是也要与那部分身着朴素衣衫的来客融为一体了。
反观这宴厅,来自各宗门的弟子几乎都是身着了各自宗门具有代表性的服饰,不免看得喻客川有些汗颜,在姑娘身旁弱弱地问了一句:“安姑娘,我们山门对于服饰应该没有什么要求吧?”
安芷玉淡淡瞥了青年一眼,“你是说绥山的月白袍吗?外宗弟子有要求,至于内宗弟子......可以有这个特权。”
喻客川回忆了一番,还真如姑娘所言,绥山内宗弟子中,似乎只有千秋与叶良尘有穿月白袍的习惯?
她看了看周围的山门弟子,“其实其余大部分宗门都有类似的规定,这么看来,这次拍卖会来的似乎都是些名不见经传的人。”
“看来我们的希望很大嘛!”
安芷玉笑了笑,“我也觉得!”
就在此时,忽有人从身后出声道:“两位......”
二人回头望去,便发现是一位身着蜀山衣衫的男人,却戴着一块面具,并未露出面容,从音色来讲,大概是一位青年。
面具青年右手拖着后脑勺,笑道:“这位想必就是绥山的安小姐吧?在下仰慕圣女多时了......没想到今日居然真的能碰见......”
安芷玉礼貌一下,身旁的素衫青年却是皱了皱眉。
姑娘暗暗瞥了一眼身侧的喻客川,转而笑着向那位来自蜀山的面具青年问道:“请问阁下是?”
面具青年似是非常不拘小节,抱着头笑道:“说来惭愧,在下也才刚刚拜入蜀山没多久,不过区区一届无名之辈,此番也是走了逆天狗运才来了这拍卖会见见世面......就算说出来,安小姐大概也不认识。”
安芷玉笑道:“无论怎样,也该有个称呼。”
喻客川直视着蜀山男子脸上的面具,试图透过那条眼缝一观此人的庐山真面目。
蜀山青年咧嘴一笑:“在我道出名字之前,敢问安小姐,近来绥山名声大震的那位取剑青年......是否也来了这次的拍卖会?”
他接着道:“在下听闻了那位的事迹后,就对其抱有极大的崇拜。”
这一番话很显然让安芷玉有些愣神,因为面具青年口中所崇拜的取剑者,此时此刻不就这么大摇大摆地站在他面前?
而姑娘并不知道的是,那蜀山弟子在说出这句话后,就好似憋不住笑意,面具下的双目不由眯成一道缝,残留的视线瞥向站在姑娘身边已然有些怀疑人生的素衫青年。
圣女小姐并不语,本以为既然眼前的蜀山青年都已经当面说出这种话了,喻客川也应该会主动表个态,却不曾想身侧之人始终不曾开口,反倒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怪异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