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太宰治张口闭口唤中原中也回来的暗示与试探,港口黑手党的首领森鸥外不为所动,脸上露出苦笑。
“我可不是没有人性的上司,”森鸥外说,“难得中也君去见见亲朋好友,这时候没眼色去打扰,总归不太好……”
鸢色与暗红色的瞳孔对视,太宰治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浑身轻松地摊手,“既然这样,我可不打白工。”
“森先生不会以为之前收留了我,就足以让我帮你没有条件地卖命吧?”
太宰治望着玻璃落地窗外的黑暗,轻声说,“森先生想怎么样都好——我想做的事情只有一件,森先生不是知道的吗?”
“明明答应过我的。一直都没有实现,说这种话敷衍我,只会拖延的森先生……太讨厌了。”
“太宰君……”
森鸥外唤了句,却没有了后文,太宰治的声音在室内清晰低沉地响起。
“Mimic他们是已经死去的幽魂,希望能达成我的心愿吧……”
“事到如今,森先生要解释的话,不如从头说起哦?”
“……”
“太宰君,你想多了。”森鸥外只是这么开口。
“所谓首领,不过是组织的奴隶。如此觉悟,我一直都有。”
“森先生的歪理邪说还是留给别人吧……黑漆漆的小矮子都不信。”
太宰治嗓音一下子冷淡下来,漠然开口。
凝视着太宰治推门离去的背影,森鸥外在座位上一动不动,维持着同一个姿势许久——
直到金发的小女孩从卧室暗门走出,皮鞋跟部在大理石上发出清脆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