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情况可不一样了。”
保罗·魏尔伦淡蓝色的眼睛向头顶看去,轻笑一声,充满了讥讽:“是吗?”
不一样?
是指获取了守主动权?
还是指,主动将灾祸的大门打开呢?
“你得理解,魏尔伦。”司汤达说,“在人生这片自私的沙漠里,人各为己,人人都是在为自己做打算。”
“不如把注意力放在现下的风景上吧,M·B·A,”保罗·魏尔伦轻笑,他的话语如此平静,“浪花是海上的奇景,可她更像一位舞蹈家,她能使人抛开烦恼,尽情地欣赏。”
不远处,海波闪闪起伏,活像一只只跃跃欲飞的蝴蝶。
自取灭亡的人类行径之下,这份美景很快就会消失不见了。
守株待兔。
保罗·魏尔伦轻盈地伸展肩膀,拥抱着从金光荡漾的海面上吹拂而来的风,身材高挑的青年站起身后,一个微笑从他俊美的面庞上浮现。
仿佛神只嘲笑着世人无知无觉的愚蠢。
但是——
他有什么理由要阻止这一切呢?
兰波可不在这里。
在那道裂缝的深处,谁才是那只“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