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太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思来想去,能这么做的人,只有两个。
自己的两个庶女:明初和婉初。
可明初如何使唤的动碧桃呢?那就只有婉初才能叫碧桃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儿来了!
大太太咬牙切齿:“我知道了,原来是九丫头做的!”
姜老太太几乎要被大太太这脑回路气地笑了:“你这榆木脑袋!”
“你也不想想,那碧桃是个眼高手低的,怎么会听一个庶出小姐的话?!再说,九丫头有那么多银子许给碧桃做好处吗?庶出小姐的月例银子,能有几个钱?你做主母的,难不成不知道?!”
既然不可能是婉初和明初,那能使唤得动碧桃的人,就只能是....
答案呼之欲出。可大太太无论如何也不肯相信。
“母亲,是不是弄错了啊?您不知道,九丫头才是心思最深的那个人。这次寿宴,咱们府上请了不少官家亲眷,前头还聚了那么多公子哥儿。”
大太太急切切地分辩:“您从席间走得早,大约不知道,先前九丫头出去醒酒,就一直没回来。这期间,有下人看见,九丫头去留园了。嘴上还说着什么只能靠自己,要攀上高枝诸如此类的话。”
大太太越说越激动,嗓门越来越大:“对了对了,老太太您大概还不知道呢吧?今日里来唱堂会的戏班子还丢了个小生!也是到现在都没找到!”
大太太连连拍手:“您说说,您说说,这九丫头这心思有多深,说不定,她今晚就和那戏子私奔了也说不定!她怎么就干不出放火烧房子的事儿了?!”
姜老太太拿起拐杖用力锤的:“够了!我看你真是被迷了心窍!那戏子的事儿咱们另说,我再让你看看另外一件东西,也好叫你死心!”
大太太这才把目光投向托盘上的另一个木头盒子上。
大太太正欲伸手去拿,谁知姜老太太开口打断:“你且小心着打开,离口鼻远些。”
大太太听了这话,伸手将那不起眼的木头盒子推得远远的,伸长了手臂,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打开了这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