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那丫鬟过来找他的时候,只说了让他去勾引一位行九的小姐。说若是成了事儿,会有大大的好处给他。
他哪里还会去问这位行九的小姐闺名是什么呀?更何况,这未婚女子的八字,他又如何知道。
眼见这戏子半天说不出来话,姜老太太看向大太太,轻飘飘道:“你自己听听这腌臜人说的话!”
那戏子刚才还沉浸在做姜家上门女婿的美梦之中,扭头就听见姜老太太说自己是个腌臜人,慌忙叫道:“老太太,我说的都是实话!”
“呵,实话?我看是笑话吧!”
姜老太太再不愿与这戏子多说什么,靠在椅背上,轻声说道:“三年前,我孙女一个月前才回到冀州城。你三年前就认识她了?”
“若说你们情意相投,如何连她闺名八字都不知晓?”
姜老太太口气淡淡的,说出来的话却让戏子汗流浃背。
“凡戏子者,以歌舞技艺娱人,其职虽贱,亦有其规。”
“若戏子无故攀扯官家事务,妄议朝政,扰乱民心,当以流放之刑,以示警戒。至于诽谤官员之子女,更是大逆不道,当以刺面之刑,以儆效尤。”
姜老太太到底出身官宦,对本朝律法了然于心。
戏子脸颊上渐渐滴落水珠,不知是刚才泼的水还是他的冷汗。
“如何?你在说那些话的时候,便该想到这种结果。你是既要刺面,又要流放喽?”
戏子这下彻底慌了神。要不是被捆得严严实实,他说什么也要给姜老太太磕几个响头。
姜老太太轻笑一声,道:“怎么?慌了?”
这戏子吓得脸色发白,连声道:“老太太开恩啊,若是被刺面,小的以后就再也没法登台唱戏了啊,这这,小的拿什么养家糊口啊!”
姜老太太猛然收了笑脸,拐杖狠狠地往地下一锤:“那你还不如实招来!”
这戏子吓得浑身一抖,连连道:“我招!我招!”
“我,我一个月前随着戏班子进贵府唱,唱堂会。有个丫鬟忽然在后台找到我,说,说我有个妹子在贵府做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