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召唤,盛行远没一会儿便折返回来。唐氏坐在正堂,见儿子来,忙叫他坐下。
唐氏关切问道:“往日见你与同科来往,都彬彬有礼。今日怎么对你岳母反倒失礼起来?”
提及这个,盛行远顿时反感地皱起了眉头。
当时在冀州,盛行远还和淑宁分房而居。她住芙蓉榭,盛行远则住在姜家客房。
那日,岳母叫了戏班子在家唱堂会,他吃多了酒,就回客房,寻了几块糕点尝尝。
谁知吃完以后,没一会儿,身上就气血翻涌,身体发烫,自己灌了几大碗茶水也无济于事。
偏偏这时候,一股带着凉意的香气扑鼻而来。自己本能地嗅着香气就寻了过去。
再后来的事儿,自己却怎么都想不起来,脑中断断续续的片段拼凑起来,只记得和一女子厮混。
等自己醒过来才发现,身边躺着的是淑宁。等回京城时,淑宁被诊出有孕。
明明是喜事,盛行远却根本高兴不起来。
淑宁有孕,他更多的是愤怒。
淑宁虽然不是自己所喜之人,可只要她安稳度日,自己该有的体面也会给她。
他虽娶了淑宁,可他心中却始终惦记着伊初。不然这么多年,他除了初一十五,不得不歇在淑宁房中,剩余的时间,他宁愿一个人呆着。
谁知她竟然联合姜家,给自己下药。用这种龌龊的方式有孕。
自此,别说初一十五,就是淑宁闹的再凶,盛行远一次也没有去过淑宁的院子。
可对着母亲,盛行远却不能这么说,他知道母亲想抱嫡孙已经想疯了。
盛行远声音仍旧清朗疏离:“姜家喜欢四处钻营。儿子不喜。”
“岳丈虽然已经是冀州知府,可这几年在任上并无多少建树。冀州毕竟是要塞,也不知岳丈是怎么爬上去的。”
唐氏连忙摆手:“你们这些爷们儿的事儿,拿去前院书房说罢,我整日里听你爹爹说这些,听的耳朵生茧子。谁知生了个儿子,也是一派学究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