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太不想还有这么一茬,挑眉看向书禹。他忙道:“儿子刚来京城时,书院里大多都是些达官显贵家的少爷公子。”
大太太微微一想,便明白过来。
世人都是踩高拜低的。姜书禹从冀州而来,定是谁也瞧不上的。
这松风书院已经是京城最好的书院了,可是人就有私心,想来师傅们也不例外。
用心教学,和寥寥几笔带过,成绩出来能一样吗?
果然,书禹道:“若不是入学那阵子,大姐夫时常派人来书院送些笔墨纸砚,儿子只怕现在是寂寂无名。”
大太太笑起来:“看起来你是借了你大姐姐的光。那你这阵子可去瞧过你大姐姐了?”
提及这个,婉初居然在自己这位庶兄的脸上看出了一丝落寞和抱怨的神情。
还没等婉初想明白,书禹就得体一笑:“还不曾。大姐姐毕竟在内宅。我不过才得了个亚魁,恐怕给大姐姐丢脸。”
亚魁就是举人中的第六名。这样的名次,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能有这样的名次都可以称为是神童了。
婉初心想,只怕这位庶兄是实在不想见到淑宁吧?
娴宁这时在一旁温和笑道:“弟弟实在谦虚。爹爹都说,这是祖上积德,才有了你的中举。”
一句话就轻轻巧巧地将多年苦读的辛苦归结于祖宗保佑上了。
书禹面上淡淡的,道:“二姐姐说的是。”
之后竟然再无别话,只把娴宁晾在一旁,好不尴尬。
娴宁尴尬地抿嘴一笑,对着大太太道:“母亲,刚来京城,有些不适应,我先回屋歇着了。”
大太太听见女儿这么说,忙又吩咐下人将娴宁的屋子烤得热热的。这才叫娴宁和婉初退下,单单留了书禹说话。
“这几年你在京城念书,达官显贵家的公子少爷也认识了不少。他们是怎么说起五皇子的?”
书禹想了想,道:“五皇子自幼聪慧过人,饱读诗书,文韬武略皆出类拔萃。人人都说,他为人谦和,对下臣以礼相待,深得臣子钦佩。圣上对青睐有加,满朝皆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