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她无论在许昌,还是在邺城,三公九卿、王公权贵、将军太守,哪个不是恭恭如礼。
东里衮在她眼里,不过是曹家的一条狗。
不想,却被曹睿抢了先。
“东里太守,是吾不慎伤了令郎。”
这时,军中医官已赶到现场。
“全力抢救我儿,救不活老子让你陪葬!”
东里衮放开儿子给医官治疗,恶狠狠道。
“是你这个小畜牲?!”
他站起身,面色铁青,血手巍颤颤指着曹睿,咬牙切齿,恶毒质问。
刘禅彻底放心笑了,这个南阳老狗太守,今天死定了,狗胆大包天,敢辱骂曹老贼的爱孙,未来的大魏皇帝。
他怕东里衮死得不够透,决定加一把火。
他用扇子遮住半边脸,变声骂道:“大胆东里老狗,汝那畜牲儿子不但强抢民女,而且污辱大魏郡主。你一介芝麻小吏,敢辱骂大魏侯爷,好大狗胆!”
虽然刘禅已不是道士装扮,仍怕东里衮认出。
“滚一边!”
东里衮勃然大怒,看也不看刘禅,径直走到曹睿跟前。
因为他压根不信贵为大魏的郡主、侯爷入,会改装易服深入民间吃苦。
东里衮年近六旬,只有东里苟一根独苗,如果东里苟没了。
不但他这个东里一族的族长,无法传承下去,而且他这一脉也继嗣。
如今居然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伤害他的命根子,他决心会让凶手血债血偿。
曹睿本就是个冷酷狂傲之人,极端自尊,又极端自卑,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
曹丕对他和母亲甄宓母子俩实施冷暴力,他隐忍成狂,内心早就如同酝酿已久的火山,沸腾的岩浆无时不刻到处在寻找渲泄的缺口。
作为曹操爱孙,所到之处,哪位王侯将相不毕恭毕敬,极尽谄媚巴结之能事,哪个敢给他以半点脸色。
“东里衮,你有种再说一遍!”
曹睿脸如沉水,双目杀气腾腾,如刀似剑射向南阳太守。
他语气冰冷,好像冰霜,气势陡然大增,威压全场。
东里衮双眼甫一接接触曹睿钢刀般目光,心里没由来的冷了半截,不禁打了个寒战。
但爱子的哀嚎惨哭,使他更加报仇心切,彻底蒙蔽了心智。
东里衮破口大骂。
“说一遍又怎么样?本官还要说一百遍!”
“你不但是小畜牲,还是野种!全家都是畜牲!全家都是野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