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兵部尚书——邝埜[kuang ye]

邝埜,自幼勤奋好学,被选为县痒生,中辛卯科三甲第二十七名进士,授监察御史。明成祖朱棣身在北京,有人上奏说南京金融制度被一些豪民破坏,明成祖派邝埜前往查访。大家认为将要大兴牢狱捕获人犯,而邝埜只是抓获几个豪民就回来了,上奏朱棣道:“南京百姓听到皇帝的命令非常震惊害怕,金融制度畅通了。”朱棣点头,不再追究,南京金融制度被破坏一事得到了整治。

倭寇进犯辽东,有一百多个戍守海防的人失职,按照法律都应该被处死,朱棣命令邝埜追究查办,邝埜向朱棣陈说可以同情之处,朱棣为此宽恕了这些人。朱棣营造北京,服劳役的有数万人,朱棣命邝埜监查管理,那些生病之人大多保住了性命。有人说秦地百姓聚在一起图谋不轨,朱棣提拔邝埜为陕西按察副使,授予他权力,让他调兵剿灭,邝埜到底陕西之后,查明事实,向朱棣禀告了诬陷之事,朱棣下诏书诛杀了诬告之人。

邝埜赈济关中、陕西遭受饥荒的百姓,救活了很多人,因为邝埜在陕西任职较久,执行刑律、主持政事清明简约。邝埜的继母和父亲相继去世,他对父亲及继母的葬礼,均移风易俗,不惊扰乡民与地方官府。邝埜为父亲去世守孝结束,朝廷提拔他为应天府尹,邝埜减免了当地百姓的苛捐杂税,征取的田税全都参考几种意见定出可行的办法。

正统年间,邝埜担任兵部右侍郎,因事和兵部尚书王骥一同下狱。尚书王骥外出督军,邝埜一人主持兵部工作,当时边陲有很多危急情况,但军中缺少将帅之才,邝埜便奏请朝廷,各地博举有胆有识的武士,以备任用。邝埜请求去除其兄邝克之役,明英宗许之,赐予邝埜封赠诰命。

山东遭灾,邝埜奏请朝廷从宽执行民间孳牧马赔偿之令,以恢复其活力,上书请求让人代替兵部尚书柴车前往甘肃参赞军务,明英宗许之,令程富代替。奉命担任殿试读卷官,九年任期已满,明英宗令邝埜扔任右侍郎,晋升为兵部尚书。

旧制筑城设卫的地方,自百户以下当替换的人,一定要到京城去考试,由于路远而自己不能筹足路费的,一辈子不能得到替换,邝埜向朝廷请示这些人到各自的都司处考试,让每个人都得到便利。瓦剌也先势力强大,邝埜向朝廷请示做好防备,又和朝廷大臣商议防备方略,请求增加大同的驻军,挑选有智谋的大臣巡视西北边务。不久,又请求免除驻守京城的士兵修筑京城的劳役,使他们得到休养来准备事情急迫时可以及时调用,当时朝廷没能采用。

也先进犯,宦官王振主张明英宗亲征,不与朝廷大臣商议可否,便自行下达诏书,邝埜上疏道:“也先进犯,派一个边将足够控制局面。陛下是国家的主人,为什么不重视自己。”明英宗没有听从。邝埜随从帝王的车驾出关之后,力请明英宗回朝,明英宗不听从,又请求驻扎宣府,明英宗仍不听,邝埜屡屡上奏,王振对此十分愤怒,命令他与户部尚书王佐一同随明英宗大营出行,命二人跪于草中,直到夜晚才让起来。邝埜在行军到怀来时,坠马几乎摔死,有人劝他留在怀来城就医,邝埜道:“皇帝亲自出征,怎么能借口生病按自己意思行动呢?”

兵至云中,王振下令回师,也先军队尾随,十四日,邝埜请求快速起驾入关,派出重兵作为殿后,没有得到回复,邝埜便再到明英宗处上奏请求班师,王振大怒道:“腐儒怎么知道行军用兵之事,再讲处以死罪!”邝埜道:“我替社稷百姓出言,何惧死罪?”王振更加愤怒,命令身边的侍卫将他扶出大帐,邝埜只能与王佐相对在帐中哭泣。十五日,也先军包围明军,矢下如雨,明军战败,邝埜死于乱军之中,时年六十五岁,因其尸骸无法收敛,所以事变平定后,明代宗派官员护送邝埜之子邝仪,将邝埜毛发和衣冠柩回乡厚葬。

景泰初年,朝廷赠邝埜荣禄大夫、少保,让他的儿子邝仪担任主事。成化初年,朝廷赐予谥号为忠肃,并修建专门的祠堂祭祀。邝埜官至兵部尚书,屡屡上奏,完善了明王朝的制度,在土木之变中多次上书,虽都未听从,亦可彰显邝埜的军事战略眼光。邝埜着有《训侄侗四首并序》,含有四首诗,皆以俗语所作,乃为劝告弟弟邝玺的独生子邝侗所着,并着有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