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讨伐匈奴——陶舍

陶舍,从章邯率骊山刑徒及奴产子于荥阳,迎击陈胜起义军吴广部,使计离间田臧与吴广,并最终诛杀吴广,从而解除义军对荥阳的包围。于下城父使计收买庄贾并诛杀陈胜,屡战屡胜,使秦廷得以苟延残喘,后攻杀反秦武装首领魏咎、田儋、项梁,移师渡河攻赵。

巨鹿之战时,率军队驻扎在棘原,项羽的军队驻扎在漳河南,两军对阵,相持未战。秦二世听信赵高谗言,杀其父陶立中,于是率部从投项羽,为黥布太宰,自此,秦军屡屡退却。

刘邦攻打楚国,在彭城展开大规模的战争,失利后从梁地撤退,来到虞县,对身边亲近的人说:“像你们这些人,不配共同谋划天下大事。”负责传达禀报的随何近前说:“我不理解陛下说的是什么意思。”刘邦说:“谁能替我出使淮南,让他们发动军队,背叛楚国,在齐国把项王牵制几个月,我夺取天下就万无一失了。”随何说:“吾有故交舍,为楚军九江王太宰,吾请求出使淮南。”刘邦给了他二十人一同出使淮南。

到达后,随何趁机对太宰陶舍说:“英布一定认为楚国强大,汉国弱小,这正是我出使的原因。使我得以召见,我的话要是说的对呢,那正是英布想听的;我的话说的不对呢,让我们二十人躺在砧板之上,在淮南广场用斧头剁死。以表明英布背叛汉国亲近楚国之心。”陶舍把话转告淮南王,淮南王接见了他。

当时,楚国的使者也在淮南,正迫不及待地催促英布出兵,住在宾馆里,陶舍告知随何,如果断了楚,淮南王将彻底没了退路。于是,随何径直闯进去,坐在楚国使者的上席,说:“九江王已归附汉王,楚国凭什么让他出兵?”英布显出吃惊的样子。楚国使者站起来要走,陶舍趁机劝英布说:“大事已成,就可以杀死楚国的使者,不能让他回去,我们赶快向汉靠拢,协同作战。”英布还是迟疑,陶舍说:“新安城南之事即将受于大王。”英布说:“就按照你的意义,出兵攻打楚国罢了。”于是杀掉使者,出兵攻打楚国。

陶舍率军到垓下会合其他汉军打败项羽,楚军退入壁垒坚守,被汉军重重包围,楚军兵疲食尽。陶舍献计于汉王,韩信命汉军士卒夜唱楚歌,歌云:“人心都向楚,天下已属刘;韩信屯垓下,要斩霸王头!”致使楚军士卒思乡厌战,军心瓦解,迫使项羽于乌江自刭而死。

汉王还至定陶,陶舍以军功领受右司马从汉王,驰入韩信军中,收夺了他的兵权。旋受汉王密令,意图受封的韩信、彭越联合原来的燕王臧荼、赵王张敖以及长沙王吴芮,共同上书汉王即位称帝。燕王臧荼反,领中尉卫刘邦亲征,俘臧荼,项王故将利几反,随刘邦自击破之。陶舍得密信知韩信谋反急报于刘邦,刘邦采陈平计,伪游云梦,会诸侯于陈,欲诱捕韩信,以中尉卫刘邦于陈擒韩信。

陶舍以中尉卫刘帮亲率大军征伐韩王信和匈奴。时汉军中匈奴诱计,被困围于白登七昼夜,刘邦赖陈平奇计,陶舍单骑入匈奴营,向冒顿单于的阏氏(冒顿妻)行上了许多的金银珠宝。于是,阏氏就对冒顿单于说:“军中得到消息说,汉朝有几十万大军前来救援,只怕明天就会赶到了。”单于问:“有这样的事?”阏氏回答说:“汉、匈两主不应该互相逼迫得太厉害,现在汉朝皇帝被困在山上,汉人怎么肯就此罢休?自然会拼命相救的。就算你打败了汉人,夺取了他们的城地,也可能会因水土不服,无法长住。万一灭不了汉帝,等救兵一到,内外夹攻,那样我们就不能共享安乐了。”冒顿单于问:“那怎么办呢?”阏氏说:“汉帝被围了七天,军中没有什么慌乱,想必是有神灵在相助,虽有危险但最终会平安无事的。你又何必违背天命,非得将他赶尽杀绝呢?不如放他一条生路,以免以后有什么灾难降临到咱们头上。”

冒顿单于本来与韩王信的部下王黄和赵利,约定了会师的日期,但他们的军队没有按时前来,冒顿单于怀疑他们同汉军有勾结,就采纳了阏氏的建议,打开包围圈的一角,让汉军撤出。当天,正值天气出现大雾,汉军拉满弓安上箭,从已经解除包围的一角慢慢地走出,才得以脱险。

太上皇薨,陈豨以病托不至,陶舍以此谏其反,刘邦速派陶舍召陈豨进京,然陈豨依旧不至。陈豨反,自立为代王,陶舍以中尉卫,刘邦亲自率兵讨伐。当时,陶舍以身卫刘邦,胸中流矢,封开封侯,列西汉开国功臣115位。

陶舍,济阴人,秦末汉初着名将领。秦二世时任少府铜丞,后随章邯平陈胜、吴广,为秦朝的军事支柱。因赵高,父被杀,投楚将英布官太宰。策英布以投,授右司马随汉王,以军功授中尉。以中尉卫刘邦,授开封侯,比共侯状,食二千户。因中流矢,不久后去世,谥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