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小二当然是看到了常世雨的，他平日里就靠着这点眼力见活着，而且他是远远的就看到了，但他假装没有看到。

反而跟一旁自己相熟的人装模作样的交谈起来。

“十五两，真的便宜不了了，这可是个麻烦的活......”

常世雨走到一旁，也没有说话，只是听着他们交谈并不打断，像极了昨日的旁小二。

旁小二谈论的内容也是关于帮人办理身份令牌的，对方是个有些肥胖像是商人模样的中年男人，虽然像办理令牌，但是对待旁小二的语气可不太好。

“十三两，真的不能再少了，我还要花钱去上面打点，不然令牌短时间下不来，再少我可得亏本了。”

交谈了许久，仍然没有谈拢，最后那个肥胖男人走了。

这时旁小二轻声叹了一口气，怕常世雨没有留意到，还轻声自言自语道：“这年头，想要糊口都难呐。”

他悠悠转身，假装此时才看见常世雨，欣喜的开口道：“雨小哥，你想好了吗？可是来找我代办身份令牌的？”

城卒说是两天的时间，但是稍微拖上一拖也没有什么问题，他们不会那么恪尽职守马上来抓，不要拖得太久便好，这是常世雨从街坊们处得到的回答。

原本是想要办理身份令牌的，但是倒也不是那么急，今天只是想过来看看。

看见常世雨迟疑，原本旁小二脸上的欣喜肉眼可见的被消磨，刚刚错失生意的情绪一下子浮现在脸上。

这引得常世雨也有些不好意思，好像这人脸上的失望是自己造成的一样。

“是的，我就是过来找你帮忙办理令牌的。”

常世雨最终还是心软了，看着这跟自己年龄相仿的小哥谋求生活如此艰辛，他伸手到储物袋数了十五两交给了旁小二。

交钱时脸上也是多有不舍，他的身上只有一百两和一些细碎银钱，一下子交出十五两还是有些心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