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一样的是,下午先生讲的是上午所念的诗词作何解,这倒是有些意思。
先生还会通过很多典故或者是例子生动的讲解出其中的含义,常世雨只是在远处听上了一会便听懂了其中的含义。
有些时候甚至觉得能学到不少东西,可见这先生的教学水平并不一般。
尽管讲得生动易理解,但是还小的学生也是听了些故事;年龄稍大的学生倒是能够听懂,也是埋头在案上抄抄写写,并不知听取了几何。
兴许是今天有常世雨陪同过来,草娃听得格外认真。
哥哥给自己要到不少面子,自己可不能丢了哥哥的脸。
“先生,您讲漏了一句。”
纪文在原本已经合上了书,正打算到到一旁休息,过一会,年龄稍大的学生遇到什么需要解惑的时候,他还是要忙上一阵的。
这时他听到了一位稚童的声音,还以为是听错了,寻常下午时那些娇嫩的声音听得并不多。
他循着声音的方向望去低下了头才望见那一小童。
是那名叫草娃的孩子啊。
“草娃,我讲漏了哪里了?”
草娃起身作揖,小小年纪也是像模像样。
“回先生的话,您讲漏了这一小段。”
然后草娃便对着书用稚嫩的声音念起了,“无狎其所居,无厌其所生。夫唯不厌,是以不厌。”
草娃这年纪能听去十之一二便是算得上聪慧,哪怕是什么不得了的神童,能听去十之三四就已经属于凤毛麟角。
纪文在点点头,有些觉得这孩子不错。
“这年纪字认得倒是多。”
“这句没有什么用,所以我便不讲了。”
年纪稍大的孩子都知道,自己的先生学问是可以的,但是要是问到他关于官场上的或是关于忠君爱民一类的话题他就会变得脾气古怪,要么闭口不言,要么答非所问。
纪文在还在等着草娃回话。
草娃轻撅着小嘴似乎是在想着什么,随后又似想通了。
“哦。”
只是轻声回了个“哦”,便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