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绕了一段小路。
草娃认得这里是自己先生的住所,但是先生是不喜别人打扰的。
草娃原本是想提醒朱老板,但是朱老板已经走到了这个院子的大门前。
草娃拉了拉朱老板的手,还未开口就被朱老板用另一只手轻拍了几下,示意他没有事。
随后一脚,朱老板便把关着的大门踹开。
这脚用得气力很大,厚实的门板都让他踹得开了裂,那实木的门栓更是被踹得断成了两节。
“纪文在。”
草娃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脚吓坏了。
先生对自己可是不错的,如今登门拜师这般行事是极为不妥的。
纪文在在安元草果园子一事之后便独自一人在自己的院子里愁眉不展。
如今这一脚更是让他极为不悦,当即从卧榻只是跳起来怒骂道:“竖子,尔想作甚?”
朱老板也是不客气,松开了草娃的手,直接就进了大门。
他并没有回答纪文在的问题,而是同样怒骂道:“我怎么记得你以前叫纪贤啊?”
纪文在被这样一句话说得有些发懵,他虽然有些老态,但是脑子还是清醒的,并非不能记事。
他不用纪贤这个名字已经二十余年了,这常世雨他是认识的,也不过是二十出头。
“别跟我拽文绉绉的,有人跟我说,你以前在落花县当时师爷时也是神气得很,文韬武略都是信手拈来啊。”
“文在文在,怎么那倒霉县令死了你就只剩下些诗句在?要改这么个丧气的名字。”
此时纪文在紧皱着眉头,说他可以,但是说以前的县令他是不悦的,那宋县令可是一位跟他志趣相投的好县令。
只是下场不太好罢了。
“是谁跟你说的这些?”
朱老板可不会顺着他说,他又开口道:“你白天在公堂上指指点点,夜里也是座上宾客,在那朱府也是指指点点啊。”
“当年,你黑的白的都占的不是一星半点,威风得很,如今怎么就龟缩在这里当起了挑挑拣拣的教书先生?”
“就因为败了那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