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舟突然抬手,扶住她的脸颊,微凉的触感从他手心传来,化解了禾月红肿脸上的刺痛感。
“你手怎么这么凉?”禾月看着越舟一身大衣,“你是不是穿太少了?”
天凉,越舟没有把冰袋直接敷禾月脸上,怕她冻到,只能用手借着冰袋的凉意,给她冷敷一下。
“别动,脸再不消肿,就要被她们看出来了。”
口袋里的冰袋渐渐在融化,渗出的滴滴冰水泅湿了他的大衣口袋。
“疼吗?”
禾月突然踮起脚尖,凑近看了看越舟的:“越舟,你不要假笑,不然看起来真丑。”
“禾月。”
越舟两只手捧住禾月的脸,微微一用力,禾月就求饶:“我错了,疼。”
越舟这才松了力道:“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禾月的眸一下子暗淡了下来。
怪不得上辈子两个人在学校里谈的轰轰烈烈,可最后听到的只有诸怀宁要出国的消息。
怪不得林夏柠在之后越来越萎靡,像极了抑郁的林黛玉,恨不得拔两朵花埋一埋。
原来有严菁一份功劳。
“她把你当林夏柠了?”
越舟一语中的,禾月只好点了点头。
严菁一向势利,越舟曾在明若薇嘴里听闻过,只是没想到还这般刻薄。
“又不是只有他儿子宝贵。”禾月不服气的轻哼一声。
越舟哑然失笑,面前的禾月还肿着一张脸,用软软的声音说着这样的狠话,像极了张牙舞爪的小兽。
诸氏也是大家族,怎么会把这几个小女生放心上?严菁不会怕禾月,诸氏更不会怕禾月。
但是越舟却知道,无论如何禾月都会义无反顾保护林夏柠的,尽管她自己一身伤口。
而他应该挡在她的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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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小白二十一了。
小时候每一年的生日都只是婆婆给他煮的两个鸡蛋。
他通常舍不得吃,一个自己当宝似的细细嚼了,一个拌进婆婆的粥里。
直到后来,他才知道原来生日是有生日蛋糕的,还要点漂亮的蜡烛,唱好听的生日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