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一个一个的说。”葭月伸出一只手道。
“我先说,我先说,就是上次见着的那个女鬼捉了七郎去。”老妇人说完,还略带些埋怨的看了葭月一眼。她原以为那女鬼已经被葭月打杀了,不然她的七郎怎么能回来,谁知道没打死,如今又来了,可见这位地官大人不如何?连个女鬼都打不赢。她自以为自己做的隐晦,却被葭月看个正常。只葭月并不在意,扭头又去看其他人。
另一个布衣女子低着头道:“我,我不知道是谁抓了我相公。我在地里干活,回来就没见着相公,左邻右舍也说没见着他出门。我原也是不担心的,许是去那僻静处散心也是有的。可我听说附近模样生的俊俏些的郎君消失了不少,我这才慌了,就跟着一起来了。”
一个中年妇人高声道:“我知道,我知道,是妖风,我亲眼见着一股黑风卷着他们没入了江里。”
葭月听到这里就明白了,便不让后面的人再说了,只说自己这就去找人,让众人先家去。
许是有七郎的先例在,大家还都挺乐观,葭月一说就散了。只有七郎的娘,走了几步又折回来问道:“大人,我儿这次还能活着回来不?”
葭月不敢保证,只好道:“一切皆有天命!“
“怎么就不能回来了,先前都沉到水里好几天了不也回来了。”跟着她回来的一个婶子忙道。
“唉,你们什么也不知道。”老妇人说着抹了把泪,早知这位如此没用,当初她就压着点脾气就好了。
葭月见了,忽然感觉有些不妙。她将神识探进了地官令里,果然见着最底下那块金砖裂了条缝。若是这些人知道,她们的丈夫儿子是因为她得罪了阴司而遭的罪,怕是要失去更多的香火。她有些沮丧的想,她这是要重蹈覆辙么?好在她很快就打起了精神,吩咐黄鼠守着三生观后,就带着团子去了乱云江。
说来也巧,她才到乱云江,就碰见了翠娘。她那一头跟水草一般绿头发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条暗绿色的纱巾。彼时,她正抱着七郎往岸上来。见着葭月,她也没避开,而是大声道:“大人,快救救七郎!”
葭月:“...”你不是恨他么?
不等葭月说话,翠娘就又急匆匆的解释道:“你将阴司先前得来的那具身体偷走后,他就让艳奴为他寻找新的身体。也不知怎的,就看中了七郎。我没办法,这才将七郎救了出来。我知道我先前做了很多错事,可我也是受制于阴司,还望你不计前嫌,能够救救七郎,他就要魂飞魄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