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没有被血色破面包裹的左眼却冷静得不似常人。

而这就是天律的高明之处，在希望之路的那百余年。

无论天律如何疯狂，都会保留最后的理智与清醒。

杀戮只是他手上杀敌的工具，这一点永远不会变。

这一幕的出现让吴枫陷入了沉思。

其实在领悟杀戮剑种与创生青莲后，吴枫也意识到一些东西。

本源道种会在不经意间侵蚀他的意志。

事实上这种现象并不是个例，境界越高者受到的影响越大。

杀戮的疯狂也会在影响着吴枫，其他法则同样有着相似的副作用。

尤其是在神魂法则化，也就是魂醒之后，这一状态会越来越明显。

这也是很多高境界这性格有所缺陷的真正起因。

人们把这种状态称之为化道，是一种只要修行就不可避免的冲突。

可虽说不可避免，但却可以淡化。

意志高者，甚至能最大限度的无视这一弊端。

而吴枫现在所受影响之小，也是出乎了很多人的预料的。

因为吴枫境界低不说，年纪也不大。

按道理来讲，如此早的领悟道术，还是两种，吴枫早该出现一些异常才对。

一开始天律还有些担心，深怕吴枫出现意外。

毕竟历史上从不缺少因为早早获得道术心境大变，甚至疯魔之人。

但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天律的确没有看出吴枫有什么明显的变化。

这种奇怪的现象，天律也只能将其归功于吴枫拥有远超同龄人的意志力。

但真相其实远远不止于此。

吴枫的确经历过很多同辈不曾经历的东西，但要说意志其实也强得有限。

真正能让吴枫免受化道影响的还是洪荒以及那片被鸿钧利用大神通截取的光阴长河。

这两个特殊的存在都能帮助吴枫减少化道的风险。

尤其是洪荒，其蕴含之这片虚空初始位面的大因果，大道天亲吴枫，却不会荼毒吴枫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