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我有点夸张了，”她说。“也许不是全世界，但你可以为自己开创一个帝国。”

“黑根先生听起来不错，”杜拉汉说，虽然他显然不是这个意思。

“为什么?”泰问道，他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多人对征服有一种迷恋。“它实现了什么生产性目标?”

“你得到权力、名誉、财富、快乐……大批奴隶等待着你的每一个命令……”

“如果你想感觉自己比低等动物优越，那就买条狗吧，”泰带着冷漠的轻蔑对劳菲说。对她来说，是另一只猎犬。“对名利的痴迷是心胸狭窄的标志。”

Laufey叹了口气。“你真令人失望，我的主人。如此不可思议的潜力，被浪费了。我需要做点什么。”

“你对灾难邪教了解多少?”泰问道，改变了话题。“尤其是你父亲的吗?”

“你想让我告诉他这个地方吗?”她朝死灵法师微笑。“他会非常感激的。至少五分钟，然后会有更有趣的事情发生。”

“他长什么样?”泰好奇地问。

“迷人的伴侣，总是说谎，扭曲的幽默感，”她回答，完成了她的雕塑。“你知道吗，他在变成母亲的丈夫时，和母亲生下了我?”一个十分钟前被他杀死的黑精灵。”

家庭聚餐一定很热闹。“我想这是在他入狱之前。”

“是的，在他坠落并像灾难一样醒来之前，”劳菲证实道。“但我父亲一直是个残忍的神。在赫尔海姆的监禁使他的幽默比以前更加黑暗。至于他的崇拜，我是他们的缪斯女神。那是一段非常有趣的时光，但我花了好几个星期才把衣服上的血迹擦干净。”

“说重点。”

“他们隐藏在众目睽睽之下，”劳菲说。“有时，当我父亲需要他们的锋利刀具时，他们甚至睡了好几年才醒来。他们可以对任何人隐瞒自己的忠诚;你永远不知道你的朋友和他们在一起是不是真正的朋友。”

简而言之，这证实了泰已经知道的事情。洛基教徒不可信。

“当你有疑问的时候，让某人‘在槲寄生下亲吻’，”黑暗精灵高兴地说。“这就是这些魔鬼互相识别的方式，以纪念我父亲最残酷的笑话之一。”

“我明白了。”

“你想让我和他们建立联系吗，亲爱的?”劳菲猜到了他在想什么，问道。

“也许。或者你潜入了洛格雷斯的一个邪教。”他们的灵魂契约可以防止背叛，但你永远不要对这些人过于自信。“黑根，摩根，把你们的报告给我。”

“我们在东边的隧道里杀死了新的怪物，”黑根说。“(蚂蚁)，五只。”

“再一次?”泰在面具后皱起眉头，魔法般地从他的宝库中召唤出一张隧道的卷轴地图。这是一周内的第二次入侵。“在哪里?”

“他们试图从东边挖洞，入侵第二层。”杜拉汉指着地图说。当他们触发陷阱和警报时，他们已经挖了三个通道。斯布克像屠杀上一群人一样屠杀了他们，但他们战斗得很凶猛。”

泰伊说:“(蚁狮)从来不会独自在这些寒冷的地区挖洞，这不是一个单独的生物在游荡。”“要么是春天以某种方式吸引了这些动物，要么是它们代表着更高的智慧在挖掘。”

“可能是德鲁伊，”摩根说。“对他们中的一些人来说，隧道上方的布罗克萨姆德森林是圣地，至少我听说是这样。”

“但为什么是现在?”死灵法师摇了摇头。“入侵是在我们发现纳斯特朗之后才开始的。”

“我不知道。”哈根耸耸肩。“隧道延伸得非常远，因为我们在公主突袭后损失了很多人，所以我对派遣部队攻击巢穴持谨慎态度。我建议我们在走廊里增加陷阱和守卫的数量，以便更好地协调我们的防御。”

明智的。“我会设计一些东西来对付这些昆虫，”泰在吹口哨之前回答。

一只雌性吸血鼠立刻跑到他身边，爬上他的袍子，然后停在他的肩膀上。亡灵法师拍拍她的头，让她向他敞开心扉。

“多群”(Many-Swarm)是泰伊设计的[吸血鼠]蜂群思维的名字，作为一种监视系统，它已经证明了自己的价值。虽然泰的[鬼镜]有一个更大的范围，但他一次只能调查一个地方，然后需要将信息传递给他的精英。

然而，只要老鼠保持在一定的半径内，它们的每一个成员的感觉都是相同的。他们可以通过心灵感应传递信息，充当信使、侦察兵和间谍。

只是吸血鬼对阳光的抵抗力限制了他们，但这是他可以接受的交换。“带我看看战场。”死灵法师轻声说。

当泰通过老鼠的眼睛观察这个世界时，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了东部矿区深红的画面。

他瞥了一眼挖了一半的隧道里的一堆红色昆虫尸体。有狮子那么大的蚂蚁——因此得名——有厚厚的皮毛、长着尖牙的嘴和几十只眼睛。它们的酸性唾液使它们能够融化石头，它们锋利的钳子臂可以像切黄油一样切骨头。斯波克在他们建造的走廊前等待着，他是一个冷酷的哨兵，等待着任何挑战者。

“顺着隧道走，”泰告诉老鼠。“不管你要走多远。找到巢穴并回来报告。”

几十只老鼠立即冲进洞里，而泰结束了心灵感应交流，回到了现实。

“每层都要设防，”亡灵巫师告诉黑根。“我要任何入侵者为每一寸土地流血。”

“所以我们俩的想法是一致的，头儿，”黑根回答。“他们是一支更大部队的侦察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