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避难所里的人，”我说。“你说中国的避难所有一群来自欧亚大陆的科学家。有来自俄罗斯的吗?”

“我不知道，”小樱说。“我们无法获得任何一个避难所的个人信息。”

“你和布鲁克斯将军最后一次交换的报酬是多少?”

“这很奇怪。当我们见到他本人时，他超级偏执，当他打电话给你时，他看起来几乎疯了。”小樱耸了耸肩，表示她对此没有明确的意见。

“你知道他错了，”小樱说。

“布鲁克斯将军?”

“不，嗯，他也是。我是说格里。他指给你看的东西。”

“你是什么意思?”视频本身就说明了一切。这还只是基因实验。我们的档案中有无数关于人类暴行的视频。”

“没错，”小樱说。“但你不能只考虑坏的而不考虑好的。想想看。有成千上万的暴行视频。但有多少人活了下来?又有多少好事被完成了，又有多少次人类站出来做了正确的事情?坏人受到了多少次惩罚?”

我查看了编辑过的文件，并调出了格里篡改之前的备份文件。我找到了一幅可怕的画，但远没有画得那么糟糕。事实上，我无意中中伤了布鲁克斯将军。他扳倒了参与LockGen实验的战犯。预算是从司法部调查预算中修改的，报告详细说明了他们在LockGen服务器上发现的东西。

我在医院里醒来。一切都是模糊的，我头晕目眩。我环顾四周，看到前夫正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我到处都找不到我妻子。

“什么……她在哪儿?”她还好吗?”我发出刺耳的声音。我的喉咙发干，几乎说不出话来。

“她很好，”他说。他给我拿来了一些水。“警察想再和她谈谈。她很快就会回来。孩子们在她妈妈家。”

“他们——”

“很好。对发生的事有点困惑，但他们真的很年轻。他们很快就会恢复过来。”

“谢谢你，”我说。离婚后，我第一次看到了我们曾经拥有的友谊的一丝曙光。

“别担心，”他说。“哦，教会的妇女联谊会让我告诉你，他们在为你祈祷，希望你早日康复，并会给你送来一堆冷冻砂锅菜，这样你和你的妻子在康复期间就不用担心做饭了。”

“那……真可爱，”我说。“但他们知道我不——”

“——相信上帝，是的，他们知道。善举没有附带条件。你需要帮助，所以他们在帮助你。你不需要为了他们而改变自己。不过，我相信一句‘谢谢’会很感激的。”

多年来，我一直把母亲的狂热与所有宗教联系在一起。我忘记了大多数信教的人都是善良、正派的人。我决定以后要更加开放。

“你……过得怎么样?”我问道，一瘸一拐地试图摆脱我们过去的敌对。

“我现在正在和别人约会。她是牧师的女儿，”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看来我有自己喜欢的类型。”

我短暂地笑了一下，但它扯到我肩膀上的伤口，带来一阵剧痛，嘶嘶声把伤口切断了。但是疼痛减轻了，谈话也顺畅了。多年来，我和前夫第一次像以前的朋友一样交谈。至少，直到止痛药再次把我打晕。

小樱又一次把我禁足了。她的精神包袱比我少得多，她的观点也比我的简单得多。她的观察很明显，引起了我的深刻共鸣，帮助我摆脱了格里所激发的黑暗思想之井。他一直想让我鲁莽行事，再一次在他的疯狂中跳舞。

现实地说，人类做了许多可怕的事情。但是攻击人类的外星人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们在最轻微的挑衅下随意犯下暴行，立即跳入大规模种族灭绝而不是谈判。然而，另一方面，人类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并努力减轻它们。罪犯受到惩罚，法律被制定，作为一个整体，人类试图做正确的事情。尽管贪婪和腐败是无尽的问题之源，但慈善和善良也同样普遍。

许多人花了许多年的时间来帮助别人，常常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我的档案里有无数的新闻报道，详细描述了救援队如何在最恶劣的天气条件下前往危险的地方营救一两个人。市民团体、宗教团体、地方自治团体为了帮助那些无法自救的人，投入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