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身”挂在天花板的一根椽子上,当顾客涌进店里时,它来回摇摆着,却看不见。西格会觉得这一幕很滑稽,如果不是因为她担心一旦他现在的高潮消退,他可能会摔倒在下面的任何人身上。
哈格雷夫斯打了个响指,打断了她对天花板和古怪魔鬼的凝视。
“什么?”
司法官指着一位无人问津的顾客,西格叹了口气,然后跳过柜台,走过去帮助一位女士,她正挣扎着去拿一个长架子最上面的皮肤补品。
这太有失我的身份了……她一边装出假笑,一边在心里抱怨,并帮助了那位女士。
当顾客走到柜台给哈格雷夫斯付汤力水的钱时,一堆罐子和瓶子引起了西格的注意,她转过身去看了看她身后的架子,那个化身摇摇晃晃地停在架子的角落里。
“我很无聊,”他闷闷不乐地说,而附近的顾客却毫不知情地走过。
“哈格雷夫斯可能会给你调制出更烈的酒来。”西格轻蔑地回答,然后又回到了她一直在无意识地组织的争吵中。
一只爪形的手指猛地戳了一下她的后脑勺。
“老板要离开一会儿。我们有做任何我们想做的事的自由。”
她转过身来看着他,他的整个身体从架子的边缘向她倾斜,不知怎么地没有打破平衡,他的脸离她只有一个手掌的距离。
“什么?”
“只要他回来的时候他的实验室还在,”韦克斯回答,他温暖的气息拂过她的脸,让她的鼻孔充满了甜肉桂和辛辣铜的气味。
“我有一些想法,你可能会觉得有趣。”
韦克斯狡黠地笑了笑。“告诉祈祷。”
西格指着其中一位顾客,一位穿着昂贵衣服的漂亮贵妇。“把那个拿到地下室去,然后我给你看。”
从北市场到公会区,这对兄弟需要穿越四个戒备森严的地区,但他们设法不被人发现,尽管路上有几具卫兵的尸体被扔进了小巷或庭院,但这不足以引发全城的警报,至少雅各布希望不会。
当他们踏上行会区的大理石街道时,太阳已经落山了,由最好的木材、石头、钢铁和玻璃建造的华丽建筑在他们面前排列。在众多华丽的建筑中,最大的是银行家协会、商人协会和冒险家协会。这三所教堂中的后一所坐落在这个地区的中心广场上,有四个高高的尖顶,近看似乎更大。每个塔尖上都飘扬着细长的苔绿色横幅,上面印着难以区分的标志。虽然外面很黑,但教堂般的大厅里却传来了嘈杂的说话声,人们来来往往。冒险家公会似乎整天都是开放的,不像其他的公会,现在大部分的灯都熄灭了。
“知道我们怎么加入吗?”
海斯克尔指着敞开的门。
“有道理……我想我还是进去问问吧。”
海斯克尔走到雅各布前面,为人群开路,弗莱彻夫注意到他缝好的皮肉围裙后面有了新的标记。即使在五颜六色的瘀伤图案中,木炭符号也很显眼,它们的许多线条形成一个整体,看起来就像正午的太阳一样令人不舒服。
“你对爷爷偷看你衣服的行为做了防范?”
夜鬼停下脚步,转过身来面对他。然后他点点头。
“这是一个有趣的应用。”
"只能用死肉,不能用钢"
“等等,你是说你可以用几页人皮来制作古埃及文字的抄本?”人们一直在努力寻找一种材料,这种材料在刻有强大语言的字母时不会剧烈燃烧或自毁。
“我们可以试试。”
突然间,加入冒险家公会学习更多魔法似乎成了一个不重要的支线任务,但他们已经在这里了,回到实验室需要一段时间,所以出于效率和研究的考虑,他会继续加入公会,看看自己能从中获得什么知识。
当他们进入巨大的公会大厅时,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主要是因为他们的外表,但也因为赫尔姆斯加滕的冒险家们生性好奇,在衡量兄弟会的新成员时发现了阴谋。
在大厅的后面,有一个柜台,不太像药店里的那个,虽然规模更大,人们在六个不同的柜台前排着队。
“你也是来参加审判的吗?”站在雅各布前面的那个人问道,他带着一种特殊的兴趣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没有任何自我保护的意味。
雅各布只是点了点头,但说实话,他不知道这个年轻人在说什么。
“我也是!他兴奋地回答。“我听说自从很多冒险家在市场西部灾难中丧生后,申请人数激增,但这比我预期的要多得多。”
“我明白了,”雅各布回答道,他意识到,所有涌进大厅、排起长队的人,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在这座大都市的东南部造成了大规模屠杀。
“也许我们可以一起为审判工作。我很会拉弓,”他急切地回答,用拇指指着一根破旧的琴弦。“顺便说一下,我叫塞维尔,你的——”
“我不在乎,”雅各布直截了当地回答,然后转向他的同伴,用西班牙语说,“让开,我们不会像这些傻瓜一样等着。”
海斯克尔哼了一声作为回应,然后把塞维尔推到一边,沿着队伍往前走,把挡道的人推开,雅各布跟在后面。虽然有几个人在抱怨和喊叫,但似乎没有人有兴趣真正阻止他们。
“软弱,”赫斯克尔用诺瓦罗西亚语咆哮着,用一种他们能理解的语言斥责可怜的选民。离他最近的那些有抱负的人在他低沉而压抑的声音下畏缩了。
当他们排到队伍的前面时,大厅里没有一个人不盯着他们看,要么是怀疑,要么是愤怒,要么是娱乐。
“先生,你不能就这样插队,”柜台后面的人无力地责备他。
“我是来加入的,”雅各布回答。
“你身后的人也都在吗?”那人说,雅各布身后的人喊道:“是啊!尽管海斯克尔瞥了他们一眼,他们很快又沉默了下来。
“看看他们。它们一文不值。我和我的怀特值他们一百个人,也许还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