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爷若信得过我们,可否详细说说,方才那批人到底是何来路,怎么回事?”叶非天虽然也听苏渊大略说过王家遇到的麻烦,但是还是想听真正的苦主详细讲一讲来龙去脉,毕竟这是王曼本家,既然碰到了,不能不管。
王老爷见叶非天与苏渊二人,相貌堂堂侠肝义胆,更想起叶非天乃是来自正一学宫,说不定当真有办法能够解决眼下的困局,所以就说道了起来。
那刘彪在几年前突然出现在别天城,那时别天城的赌博行业,仍然是‘极乐坊’的天下,丝毫不可撼动,刘彪仅仅只是在别天城的角落开了第一家小型的赌坊,连云坊。
而后短短数年间,连云坊极速扩张,甚至曾经的霸主‘极乐坊’也不知是何原因,关闭了不少赌坊,如今在别天城中,仅剩区区一座,也已显出将死之态。
没人知道这其中原因究竟为何,只知道,这几年之间,刘彪势力越来越大,不仅操纵者别天城中大半赌博产业,还涉足镖局,饭庄,与别天城城主府也关系甚密。
野心有多大,胃口就有多大,不知满足的刘彪,这回盯上了经营丝绢生意的王家,反倒是并未让人太过意外,谁不知道,这别天城,但凡是赚钱的买卖,刘彪都有意插一手,甚至一口吞下。
“难道他还敢强买强卖不成?”叶非天听了半晌,弄清了原委,生气的问道。
“那倒还没有,毕竟这里是别天城,凡事皆有一个底线。”王老爷叹了一口气说道。
可是那刘彪乃是泼皮路数,他手下都是亡命之徒,腌臜泼皮无数,自从盯上了王家丝绢生意,便开始每日安排大量手下,到别天城中各处王家店铺寻衅滋事。
大半个月下来,王家店铺已经无人再敢登门,生意一天不如一天。
“这刘彪当真是欺人太甚。”叶非天气的怒锤身旁桌子,若非控制了力道,估计桌子已经被他一拳打成粉碎。
“这种垃圾,王老爷何必股息?”叶非天又问。
“哎,小兄弟应当是没做过生意,咱们开门营业,岂有赶客之礼,那些泼皮每日到店里赖着不走,却也未曾打砸闹事,如何赶人?”王老爷哀怨的说道。
“城主府也不管?”叶非天再问。
“野兄,城主府若是有所作为,连云坊怎么可能变成如此庞然巨物?”一直没有出声,静坐喝茶的苏渊淡淡的说道。
“正是如此。”王老爷接了一句。
叶非天也是一个头两个大,这种事并非是谁的拳头大谁做主,这是生意场上的尔虞我诈,你争我夺。
“王老爷,如今临近九月,是否要开始进蚕丝了呀。”苏渊突然问了一句不相干的话,叶非天十分莫名其妙。
“这位小兄弟是懂行之人,正是如此。”王老爷对于丝绢行业自然如数家珍。
“那我看,这刘彪就要动手咯。”苏渊又悠然来了一句。
不过这一句话可是把叶非天,尤其是王老爷吓了一跳。
“小兄弟,此话怎讲?”王老爷慌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