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问他们?他们为何不反?”一个声音传过来。
赵青颜大怒:“母后?”
“他们不敢回答你的问题,是因为他们知道怀庆宁王谋反的原因!”姜太后冷冷说道:“怀庆宁王素有贤名,乃是我景国的顶梁柱,虽然已经是耄耋之年,但是一直坚持中庸之道,他早在数年前就已经看到了景国之沉疴积弊,只不过有镇国侯在,所以他才闭口不言。”
“这跟镇国侯什么事?”赵青颜怒视姜太后。
“是啊!不关镇国侯的事情!”姜太后冷笑了一声:“那你说一说,这天下人,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谋反?你坐稳了天下,而天下子民,为何要反你?大顺军,黄巾军为何依旧可以崛起,如今怀庆宁王造反,这些大臣,又为何选择闭口不言?”
“十几年前,天下大乱,皇儿你趁势崛起,而如今,你已经坐稳天下十年,却依旧看不到大景之顽疾!”
“帝王心术,平衡之道,用好了自然可以,但是若是乱用,那就会祸乱朝纲!”
“母后,你胆敢干涉朝政?”赵青颜大怒。
“我为何不敢?”姜太后针锋相对:“几年前在御书房中,你与许青究竟吵了几次,因为什么问题而吵?”
“因为……”赵青颜想到了什么,猛地瞪大眼睛,豁然大怒:“都给朕滚出去!”
她已经气的浑身发抖。
死死的盯着姜太后。
而其他权臣一看,急忙一哄而散,退出了金銮殿。
因为什么问题而吵?
当年吵的问题自然有很多,无非就是军权、人权和政务权,其中包括严嵩和秦桧等东林党大臣的升迁,他们每升迁一次,许青就过来跟她吵一次,最后吵的非常激烈,也让赵青颜彻底愤怒。
当然,这并不是最主要的问题,最主要的问题是摊丁入亩!
在朝政之中,许青一再坚持要摊丁入亩,要废除历朝历代传承了两千年的人头税,而把人头税添加在地主和士族身上,拥有多少亩田,就得交多少税,而不是拥有多少人就交多少税。
这个政策一出,自然立即就引起了士族和地主的反弹,弹劾和奏折几乎满天飞,几乎每一篇奏折都痛诉许青此策祸国殃民。
赵青颜当时也不知道许青为何一定要坚持摊丁入亩,对于摊丁入亩此策的意义并不是特别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