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又不告诉我罪魁祸首是谁,我只能自己慢慢解决了。”李清闲唉声叹气。
“我不说,是怕你冲动。那人现在是条疯狗,我怕他铤而走险。现在有我压着,他就算动你,也只能动用明面的实力,反而不需要忌惮。”周春风道。
李清闲沉默许久,道:“好。”
“我知你心有不甘,他若有下一步的举动,我会第一时间告知你,不会让你蒙在鼓里。”周春风道。
“谢谢周叔!”
李清闲又扫了一眼桌子,来的不是时候,没有糕点,于是辞别周春风,抱着《五雷正法集注和《命术师游记离开。
周春风望着门外池塘的荷花骨朵,无奈摇头道:“比你爹还能折腾,希望别像你爹一样,半朝政敌。”
不远处的财司司正韦庸办公之所,门口挂着“金蟾”两字。
房屋内玉凋白菜、金钱树、三足金蟾等等招财物件遍布各处,满室金光。
“韦大人,洪诚不能不救啊!”陶直一脸急切,还算英俊的面庞略显狰狞。
韦庸五十岁上下,相貌平平却一脸从容,慢慢悠悠点上熏香,眯着眼,过了好一会儿才道:“你真以为美探花只有美?我若是去了,他有一万个理由搪塞我,甚至倒打一耙。”
“那我们就眼睁睁看着洪诚在神狱受罪?”
“一粒沙子而已,他自己不争气。不过话说回来,那李清闲果然有其父之风,心狠手辣。”韦庸喝了一杯茶。
“您是不是另有打算?”陶直笑了。
韦庸扫了陶直一眼,道:“现在不急了?”
“我急是因为我把事做砸了,不急是知道您定然有万全之策。”陶直笑道。
“现在找上门,就等于白白浪费了洪诚。若是换个时机,比如工部与内库的人会见周春风,我们趁机出面,效果自是不同。”
“怎么说?”
“昨天打听到,神都司准备跟户部、工部与内库合伙经营一笔买卖。至于是什么买卖,各方口风都紧,查不出什么,但怎么也绕不开咱们财司。所以,我找人留意神都司那边,一旦他们正式会谈,我便找借口加入。”韦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