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幼妃姐。”李清闲道。
姜幼妃心中一叹,脸上澹澹清清的,顺着宋夫人向前走。
李清闲与宋云经并肩跟在身后,道:“宋伯伯,宋哥儿呢?”
“估计又被朋友缠住,怕是晚一些才回来。未来几日,他会很忙。”宋云经望着前方。
“您好像不担心?”
“担心又怎么样?年轻人的路,年轻人自己走。”宋云经微笑道。
“像您这么洒脱的人可少见。”
“攻伐的事,定了?”
“刑部至今没有回音,怕是没有回旋的余地。”李清闲道。
“遇事多想一想,想到最根底。”宋云经道。
“好。”李清闲道。
四人进了宋宅,很普通的二进院子,素雅清静,只是花花草草多。
宋夫人急急忙忙张罗,然后拉着姜幼妃聊了一些家常,再离开准备饭菜。
三人坐在堂屋,喝茶闲聊。
“那茅公公毕竟曾是西厂的人,以后怕是会找你麻烦,你多加小心。”宋云经放下茶杯道。
“您放心,我刻意看了一眼此人气运,接近崩毁,必将面临大难。”
“气运之说,虽有天数,但人命可改。”
“您说的对,我们命术师,本身就是以人之命,窥天之理。若是不信人命只认天命,也就不会出现命术师了。”李清闲道。
宋云经点点头。
“不过,这事有点怪,就算您初入京城,根基不稳,他身为四品内官,怎么也不至于如此气急败坏。他来找您,所谓何事?”李清闲问。
宋云经叹道:“荣国府的旧事。刑部抓了荣国府的私生子,但不能羁押太久,终究还是要先送到神都府衙审问。茅公公找我,想落实罪名,让那孩子永不翻身。”
“王不苦?”
“哦?你认得?”
“见过两面,人不错。”
“我虽与荣国府无旧,但也不能胡乱判桉,所以并未答应,那茅公公自知难了,所以剑走偏锋,谁知道,遇到你这个更偏的。”宋云经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