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使者望着叶寒,缓缓道:“叶寒,你忘记李清闲加诸你身之耻辱了吗?你是如何离开夜卫的?你是如何被赶出定南王府的?你是如何被楚王冷待的?都是因为谁?”
叶寒勐地瞪大眼睛,双拳紧握,胸膛剧烈起伏,而后缓缓平复。
“挑拨离间,难成大器!”叶寒冷哼一声,关上门,走回屋子里。
瘦使者呆在原地,许久之后,脸上反而露出澹澹的笑容。
“不愧拥有万磨成器的天命之子,终于成熟了,可惜,师兄的仇,不能不报。这一次,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瘦使者迈着坚定的步伐,前往楚王府。
叶寒回到屋内,越想越不对劲,于是提笔写了一封信,而后交给手下道:“去夜卫亲手交给李清闲,不见他本人,绝不送出。”
深夜,司正殿内静悄悄的,只剩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突然,怂王拿出传讯符盘,侧耳倾听,最后轻叹一声,道:“好一个东鼎国。”
众人好奇地望过去。
怂王道:“南羊国正式对汤鸣国宣战,东鼎国大军混杂其中,一夜之间,已经拿下三座城市。”
众人一愣。
“好厉害的东鼎国。”冷灿道。
“这下麻烦了。”张富贵眉头紧皱。
宋厌雪道:“之前他们只是你打你的,我打我的。新贵军的策略本来非常歹毒,以檀楠国为战场,我们两国打一场傀儡之战。无论最后结果如何,即便东鼎国胜了,那些战死的檀楠国人,那大片被毁的土地,檀楠人的一切憎恶,都会成为东鼎国的巨大包袱,直至彻底压垮两国。东鼎国很明显知道这一点,所以自己不出手,让江开国出手。但我们并不在意,因为即便如此,还是脱离不了原来的计策,即‘在东鼎国与其属国的土地上开战,让东鼎国及其属国利益受损,裂痕加深’。但没想到,东鼎国竟然早早看穿我们的意图,他们干脆直接照搬新贵军的战略,利用南羊国打汤鸣国。”
韦庸叹息道:“南羊国与汤鸣国在古代本是一国,后来因为种种原因暂时分开,但双方都想征服对方,统一全国。汤鸣国原本势弱,投靠我大齐后,成为我大齐属国,才能抵抗南羊国。当年两国打了几仗,但大家心知肚明,表面是两国之战,实际是南方诸国与我大齐国之战,南羊与汤鸣不过是幌子而已。我们要在东鼎国属国开战,东鼎国便在我大齐的属国开战,这一招,高明啊。”
宋厌雪却道:“东鼎国这一招,有利有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