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里面的桌子里,李清闲、郑辉、韩安博和于平,吃着刚端上来的羊杂汤。
几人边吃饭,边聊着京城的小道消息。
郑辉道:“镇北军现在的实际掌控者,是镇北元帅,还是镇北监军?”
三人相互看了看,置身夜卫,隐隐明白缘由。
郑辉张了张嘴,看了一眼李清闲,闭上嘴。
<div class="contentadv"> 韩安博望向李清闲,道:“是一品力量催发的?”
郑辉道:“果然,传言没错。上面……五军都督府与兵部,一直想夺走守河军的控制权,镇北军的目的,就是扰乱守河军,并慢慢吞掉守河军。陈将军年轻的时候就豪气冲天,老了即便失去锋芒,但正气在胸,断不能做自毁长城之事。幸亏老人家是一品大武修,门生故旧遍布全国,换成稍微差一点的人,可能被逼出镇北军。”
韩安博想了想,道:“此次赵首辅派你前往守河军之前,有过一些传闻。”
李清闲望向韩安博,从乾坤镯中拎出一个蓝色包裹,放在桌子上。
郑辉向屋外看去,看了一眼老张的背影,低声道:“张记羊汤的牌子,要砸了。才两年没吃,就开始用过夜的下水,不过,也不能怪他……”
李清闲一边打开包裹,一边道:“这是赵夫人送的桃子,说是赵首辅嘱咐的,这是院子里的刺毛桃,让我尝尝。”
于平皱眉道:“不对啊,初春时节,哪儿来的青桃?你们看这桃子,毛这么多,肯定扎人,怎么看都不像好吃的样子。”
韩安博继续道:“之后,传闻赵首辅竭力反对,他甚至说,侯爷与定南王世孙孟怀川来往密切,母族又是东鼎国人,万万不能派侯爷去东鼎国。最后,在赵首辅的坚持下,才将侯爷调往守河军。不,准确说,是北边的朝廷军。”
于平一边扒着花生,一边道:“郑哥你这是装糊涂还是真糊涂,明明都已经雷部留名,恢复修为,怎么还看不明白?到了侯爷这个层次的任命,没有皇上点头,谁敢?赵首辅都不敢。”
韩安博和平常一样,羊杂汤里没有任何调料,只飘着绿白相间的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