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那团灰烬复燃,灼烧滚烫的心与血。
镇北军的壕沟与营寨,如同一根根刺,扎在泰谷军将士心头。
何豹突然大吼:“你们这帮狗娘养的,害死旧王军,现在来害我们泰谷军?察富里,解安怀,我草你们十八辈祖宗!你们,是不是人!”
三品一声,传遍数十里,甚至连北方的鹰王军,都听得清清楚楚。
正在忙忙碌碌的镇北军士兵寻声望向城头,望向那个光头大汉。
他们遥遥望着,这位何豹将军,比之前又高了。
他们的目光无神,愣了一下,默默地继续手中的事。
旧王军被屠之后,镇北军上下都仿佛陷入一场持续不断的梦魇。
有些人经常睡不着觉,一躺就是一晚上。
有些人莫名走火入魔,不得不停下修炼。
有的人再也没说过话。
他们如同行尸走肉一样,和往常一样听着军令。
但,有些东西似乎随风而去。
不多时,一队人马驶出镇北军大营。
监军察富里与监察使解安怀一前一后,停在南城门的不远处。
察富里向上方一拱手,道:“敢问闲国公李清闲大人可在?”
吕文华微笑道:“我们大人说了,没有重要的事,不要打扰他修炼。”
察富里面色不变,解安怀面色一沉。
堂堂首辅之侄、镇北军监察使,竟然不值得李清闲一见。
察富里缓缓从气运金鱼袋中取出一卷明黄卷轴,道:“圣旨到,闲国公李清闲接旨。”
城墙之上,过半众将纷纷双臂抱胸,昂着头,静静地望着下方。
小兵小校们偷偷观望。
那可是圣旨!
众人不行礼也就罢了,连头都不低,哦,低了,只是因为站得太高。
镇北军大营中,众人纷纷望向高举圣旨的察富里,这一幕,前些天发生过。
当时就是一卷圣旨,挡住了守河军。
只不过,被拦住的守河军,也充当人墙,拦住了镇北军,而后天霄军大军直奔旧王军而去。
镇北军所有人都记得,那个白衣飘飘的女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