怂王先吃完,一挥手,两个侍卫走出来。
怂王先吃完,静静等待。
“是啊,我就是知道圣上特别信任下官,下官才诚惶诚恐,全力以赴。可……万合商会也给皇上赚钱,也给百官赚钱,我们夜卫,真的什么都做不了。这件事,我看还是让各地官府来做吧。”怂王道。
“不错。”
身边的小太监先递上玉杯漱口水,而后端上铜盆与全新的白毛巾。
“唉,其实前些天您下令的时候,我们夜卫也查过了。一切都没违法,我们甚至找借口封店,结果马上有人递条子,只好作罢。不是夜卫不出力,是万合商会已经不是我们小小夜卫能说的算了。这几年,夜卫是一年不如一年,我看啊,用不了多久,我这個掌卫使就告老还乡喽。”怂王叹了口气。
“听说掌卫使大人最近胃口不好?”
一个捧着一盆水果,一个捧着一盘水果,分别放在两人桌子上。
掌卫使看了一眼细眉白面的成白晗,这一任督公,与上一任大不相同,说话做事更加直接。
“有些风声,我也听到了,各州府只认皇命和内阁文书,对内厂和夜卫,说了一些上不得台面的话。只不过,您为何执着于这件小事?”怂王问。
成白晗盯着怂王,缓缓道:“闲王传功,广播天下,我们无能为力。但,万合商会不仅无偿授课,举办各种修炼集会,甚至无偿资助有天赋的修炼者。长此以往,世人只知闲王,不知皇上。”
怂王摇头道:“成督公此言差矣,这天下是皇上的天下,我大齐子民无不沐浴皇恩,心里都有一杆秤,岂能不知皇上?”
成白晗道:“皇上一心为天下,为大局,可有些百姓,心里的小算盘敲得噼啪乱响,心里的那杆秤,往往是歪的,舍大家,顾小家,是天下大乱的源头。万合商会长期如此,君不君,臣不臣,国不国。”
怂王正色道:“成督公所言极是!若长此以往,老百姓心里那杆秤一直如此,的确会国将不国。大人您下令吧,您怎么说,我们夜卫怎么做。”
成白晗面无表情道:“内厂是内厂,夜卫是夜卫,这件事,理当由你们夜卫自行解决。”
怂王哭笑不得,道:“督公大人啊,您还当夜卫是十几年前的夜卫呢?现在的夜卫,就是大号的衙役,爹不亲娘不爱的,我们真要胡乱抓人,各地州府第一个不同意,各地豪强,恐怕会砸了夜卫的烂摊子啊。”
“掌卫使大人,夜卫不会连一件小事都做不好吧?”
怂王道:“您是说万合商会是小事,还是闲王军是小事?”
成白晗盯着怂王,许久后才道:“你说说,既然圣命如此,你们夜卫,理当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