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可得去瞧瞧。”
林铎听了很下饭,很快吃完,漱了口,又重新换了一身旧点的衣服——他是要去看戏的,怕溅一身血。
富贵而节俭。
啧啧,多高洁的品质!
令七顿时又觉得他家公子真是天下仅有的了!
林铎在令七赞叹的眼神中,又喝了一杯茶,才慢悠悠的往老太太那里走。
去请安。
老太太那里,竟然还没有用午膳的,宝玉屋子里的丫鬟都又哭又抖的跪在廊下——这几天跪的,快比得上一年的次数了。
这天气,寒冷无比,她们却不敢当着贾政跟二太太的面,垫上垫子,只能边哭便盼着老太太赶紧替宝玉撑住,她们才能起身。
这事儿还得从头说起,贾政带着宝玉,指了一个前头的小院子,让他赶紧的。
萧逸的护卫还守着呢!
宝玉不敢不樽,且少女又泪水盈盈,“还望公子怜惜。”
宝玉哪里见过这阵仗。
他原听薛蟠讲花魁的妙处,并不心动。
今日一见,却觉得往日所想,净都是偏见了。
少女同那些清清白白的女儿家并无两样,只是更娇柔一些,亦胆大一些——她主动拉住了他的手。
“姑娘,我并无意冒犯…”宝玉先道。
“我只是爱做胭脂,家中姊妹的胭脂,都是我调制的,上上等的东西做的,甜香四溢,所以…”
少女笑着点了点头:“公子不必解释,我看公子面容,就知公子为人。”
“只是我没有福气,不得公子亲手所做的胭脂,我这胭脂,是我自己调制的,还望公子不嫌弃。”
宝玉仔细看了看:“你竟好手艺,这胭脂颜色极好,香味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