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一看,水溶茶水都倒好了。
“你可算来了。”他道。
“炕上坐,暖和。”
林铎坐到他的对面,水溶又道:“为了等你,我时不时的就往窗外看!弄的我都着凉了!”
说着,他指了指自己的碗,看样子像是姜汤。
“你等我做什么?”林铎说话了。
“等你来了,我才能过两天舒坦日子。”
“我喜欢蹴鞠,养马,狩猎!我不喜欢听曲儿!不喜欢书画!不喜欢诗词歌赋!更讨厌那些油脂粉面的玩意儿!”
“你来了,我就可以不必装了。”
“这是我母亲应允我的。”
“她说这几日你就会来,我天天扫榻以待啊。”
“倒是应该向太妃请安。”林铎笑道。
“不巧了,你偏偏选了今日,我母亲去上香去了。”
水溶显然也有点愁:“你今日见不到我母亲,我就还得装一日。”
“你明儿定要来啊!”
林铎摇头:“那可不一定。”
水溶急了:“兄弟,我为你苦守寒窑十五载!你这不赶紧解救我于水火之中!还等什么呢!”
“京城人人皆知,北静郡王生活奢靡,美人儿无数——你还苦守寒窑?!脸皮不疼?!”
“我最烦那些美人儿了,没骨头似的,又熏的我头疼!每天不是弹琴就是读诗!要不就嘤嘤嘤的,话都说不利索!这对于我而言,就是酷刑!”
“你从几岁受这酷刑的?”林铎突然问道。
“六岁!”
水溶十五岁,林铎九岁。
北静太妃,果然一开始,就知道林铎的存在。
然后她就已经下定决心,要博另一条路了。
与其说她有勇有谋,倒不如说她绝望已深,才会破釜沉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