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以往,他早该回来了才是,”赵礼生有些担心这个年纪最小的知青。
“是啊,”听到这话,一个穿灰色毛线衣的男知青点头,“就是不知道李知青因为什么事儿耽搁这么久,这天都黑了还没回来。”
“因为看热闹去了!”
一道响亮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赵礼生等人转头一看,就见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小青年背着大竹篓回来了,他一进门就把竹篓放下,先把信全部拿出来,“一共有十二封信,还有四个包裹,这上面有名字,自己领啊,哎哟,我歇一会儿。”
李知青一屁股坐在旁边的小树根凳上,一边擦汗一边对放下碗筷围着信看名字的一群人道。
“我刚到方头山那边的岔路口,就遇见隔壁两个生产队的知青聚在那打架,哎哟,打得那叫一个厉害!有人把头都打破了,我就蹲在路边树下看了几个小时,等两边的队长找过来,又把事情扯清楚让他们互相道歉完,我才回来的。”
赵礼生很快就找到家里寄过来的信,闻言摇了摇头,“你也不怕被当成其中一伙人挨打。”
“所以我躲在路边嘛。”
“快去洗手,给你留的饭菜在锅里,”大辫子女知青笑道。
“欸,”李知青起身出去了。
赵礼生先吃好饭,把碗筷拿到灶房洗了后,就在昏暗的煤油灯下拆开了家里的来信。
看信的时候,赵礼生的眉头皱起又松开又皱起,最后又松开脸上还带着几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