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许声寒又想起了当时的自己,刚刚在鬼门关走过一圈,脸色青白浑身发抖,却还在为段勋考虑怕他为难。

从来不知道何为“忍让”的孩子,认识段勋后自发的学会了如何“懂事”。

可他的懂事,在段勋眼中就成了心虚,青白的脸色也成了心虚的罪证。

许声寒低头苦笑了一声,为什么他当时没有和段勋分开?

如果及时止损……

房车忽然靠边停下,向半安黑着脸轻手轻脚的拉开车门,正对上许声寒一片清明的眼睛。

向半安立刻扯出一个笑,举起手边的一枝花,“路边长了一大片,也不知道是什么花,开的倒是很漂亮。”

他手里拿着的花颜色鲜艳,花瓣厚重几片花瓣就构成了一朵花,简简单单的艳丽漂亮。

向半安摸出个水杯,接了点水把花放进去,“怎么醒的这么早?”

“本来也没有多困,只是有点累。”

“那就再歇会。”

他们这边闲话轻松,段勋那边却没有这么轻松。

段勋不知道当年许声寒去的是哪一家医院,只能推测是那家度假村附近的,再加上没有相关资料,医院不可能随意给段勋调取病例。

段勋脸色沉得可怕,像一只要择人而噬的野兽,来汇报的人大气都不敢喘。

“当年的负责人呢?”

“您去过后没多久,那一位就辞职了,我们查到他后来出国了,但去了哪个国家……”

他没敢再说下去。

那位负责人撞破了这种豪门蓄意谋杀的事早就跑了,许声寒和吴霖霖撕起来谁赢不一定,但他肯定是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