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了这么多年,这把迟来的刀终于落下。
“我爸死了。”谈梦西冷淡地说,手里还在翻动饮品单,“我妈把饭店转了还债,还剩些亲戚的小债,我叫她卖掉房子,全部撇清,有了钱,能重新活一遍。”
他们什么也没有,只剩一套小区房。卖了房子,能租房住,或者以后再买,天天被亲戚用眼神提醒还钱,不好受。谈梦西他妈却死活不卖,听长辈的“指点”,留房给儿子结婚。
谈梦西爽快地一脚踹开“柜门”,出柜了,不用留。
听到这里,游叙哑了半晌。
二楼没人,没监控,他换位置坐到谈梦西身边,牢牢抱住了他。
谈梦西任他抱着,脸颊贴在他的胸口,“好了,我不伤心。”
“为什么?”游叙难受地问。
“没什么好伤心的。”谈梦西语气轻飘,抬手在他的下巴上挠挠,“你说我名字特别,我特别讨厌我的名字。”
游叙把他抱得更紧,要把他勒死似的,“你的名字有什么含义?”
小咖啡店空调不足,身上又挂着一个大火炉,谈梦西渗出一头汗,脸颊红扑扑的,小声说:“我跟别人说,吹梦到西洲,其实不是。”
这才是故事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