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梦西羞得说不出话,抬手臂遮住自己的脸,胡乱点头。
游叙家庭条件好,把这儿子养得发育惊人。
谈梦西哭了好多次,掉进狼窝似的,叫人啃得没脾气没骨头,真诚收回对游叙“正人君子”评价,永不使用。
游叙口头心疼他一万遍,又是替他擦眼泪,又是反复关心他的反应。行为极度符合这个年纪的男人,疯狂,莽撞,索求无度,看他用咬枕头来堵住尖叫,只是放下他的脚踝,不放慢速度,一点儿也不委屈自己。
这二十二年来积攒的寂寞,全部宣泄给他了。
整洁的房间像遭了贼,象征游叙童年的玩具们在地上,从头至尾没人看过。
书桌桌面空的,书全扫地上了,布满一个个交叠的雾蒙蒙的手印。
谈梦西全部承受完,瘫着没动,喘气都偷偷的,生怕喘大了声,又被人提起胯骨。
游叙还在乐此不疲吻他的手背,亲得“叭叭”响。
他全身酸的,连眼皮都是酸的,“下次别到你家。”
羞耻,恐怖,几乎要发心脏病。
游叙咬住他的手指,含糊不清道:“我觉得去酒店像偷偷摸摸,第一次来家里,更正式。”
谈梦西叹气,什么纯情大男孩,以后要不要娶自己进门?
他想起身捡衣服,无奈身上难受得不行,窝窝囊囊坐不起来。不用他动一根手指,游叙跪在床边,帮他穿好衣裤,拿他的脚架自己腿上,穿上拖鞋。
洗完澡,还是不困,游叙说去楼顶看日出。
天蒙蒙亮,风微凉,没人的楼顶,他们一人一支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