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谈梦西耸耸肩膀。
大概率拿到毕业证,找个私立小医院待一年,考证转正,无限上班。
电话响,陌生号码,他接了。
“谈梦西?”
“嗯。”
对面顿了下,有深呼吸透过听筒传过来,“同学你好,我是游叙的妈妈。”
“轰”的一声,威力无穷的炸弹炸开,有毒的蘑菇云在谈梦西脑袋里升起,只剩耳鸣,空白,无休止地战栗。
“阿姨,你好。”
“游叙一直没回家,能告诉我他在哪里吗?”
谈梦西提着水壶往回走,走到阳台无人的吸烟区,“我……不知道。”
“你们没有联系?”
“没有。”
“我和他爸爸很担心他,他不听我们的,你替我找找他,当面劝劝他,好吗?”
谈梦西冷下声音,“他不听我的,我劝过了。”
电话那边支吾很久,似是开不了口,又不得不开,话里全是难堪,“他说……他不想活了。”
谈梦西呆呆地靠墙蹲下,翻口袋找烟,没有。
听筒里还在说:“你觉得这是一个成年人该说的话吗?”
谈梦西摇头,用力地揉搓脸颊,“不、不是。”
“他没谈过恋爱,我们能理解,我们尽力给他做思想工作,他反过来给我们做思想工作,你们……两个男生……我和他爸爸接受不了,你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