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梦西的手一扬,下意识要挡。
没挡,又放下了。
他没有回头,回答有些僵硬和颤抖:“一个校友。”
爱人的眼睛,在面对问题时,看不看向对方,用何种眼神,是最有力的答案。
校友,为什么要颤抖?
刹那间,游叙的平常土崩瓦解,不止情绪,能清晰感觉到心脏剧烈地抽痛好几下。
他克制住怒火,开始翻开他们的聊天记录。
很多很多与他无关的内容,却每一条与谈梦西有关。有半个月了,对面那个人不断在向谈梦西明的暗的示好,似乎要费尽心机了解谈梦西。
游叙面无表情地念出来:
“向你室友打听了你的一些事,我想告诉你,我不反感男的。”
“我记得,你长得很好看。”
“我这个月底休假,你愿意跟我出去一趟吗?”
谈梦西的回复模棱两可,好像看不见这些示好,条条回复“哈哈”“呵呵”,却不阻止对方,若无其事地跟对方聊下一个话题,关于补考,实习,外面的医院。看这样子,谈梦西有计划复学,没告诉他。
谈梦西的大脑空白,肩膀缩起,安静地坐着。
游叙哑着嗓子,一行不漏,一字一句,把对方暧昧的消息挑出来念。
他用这些字句和冷漠的语气,把谈梦西活活凌迟。
酷刑大约进行了二十分钟,谈梦西的脸色青白,耳鸣,眉心到下唇全是麻的,满背的汗浸透了衬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