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不动。”
“当时,我的情绪很乱,不能跟你在一个小空间里待着。我看见车多少码,知道车跟地的距离,以为知道跳下去会发生什么。”谈梦西非常想认真地陈述事实。他用严肃甚至凌厉的神情,表明自己在掌握之中,脸颊却不受控制地抽搐,“谁知道那条路边上,冒出来一根沟!”
之前的路上,两边没有水渠。
他不知道山里会做水渠引水,更不知道山上还有大片的花生地,人家村民夏天要上来浇水。
沟是意外,故意跳车后的意外。
游叙怔住。
“要不是那个沟,我应该……稳稳坐在地上,结果我打了两个滚,摔进一根沟里。”谈梦西开始大笑,笑出眼泪,“我……我被傻逼的自己逗笑了。”
他仰躺在大石头上,双臂抱住肚子,自暴自弃地狂笑了好十分钟,惊飞湖面一群水鸟。
好不容易停下,他的肩膀还在抖动,问游叙:“我是不是不该笑?”
游叙简直不知道自己该什么表情,傻傻地看着他。
谈梦西好恨自己诡异的笑点,根本忍不住,身体还痛着。发笑的同时又想哭,情绪完全错乱,整理不了,好糟糕。
莫名的大喜释放了他的声音,肢体,还有乱糟糟的情绪,抗拒不了的狂笑过后,大脑出奇地清醒和冷静。
眼泪还挂在眼尾,他抬手擦掉,对自己摇头,“我好愚蠢,太自以为是了。”
游叙垂下眼睛,“确实。”
谈梦西说:“我只是愤怒和绝望,没打算去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