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把周围一两公里检查完,找不到一点儿火星子。四个人坐在地上,丢了魂的模样,全身脏兮兮的,淋淋漓漓滴着水。
游叙蹲在溪边,用溪水抹了把滚烫的脸。
谈梦西拧动湿透的袖子,拧出一地黑水,对四个人说:“孩子们,屁 股给你们擦干净了,该想想正事了。”
黄毛咬牙切齿地开腔:“你们为什么不走?”
“你他妈累傻了,没车钥匙,我们怎么走?”游叙反问。
“多亏……”矮子定定地看了他们两个一眼,抿起唇不说了,推推三个人,要他们去一边。
谈梦西随地坐下,双手撑在地上,仰起头喘气。营地找不出一片卫生纸,该烧的都烧没了。游叙只能用手当纸,把他脸上的黑灰擦掉,再用自己的衣服下摆当毛巾,一下下摁掉水渍。
“熬过来了。”谈梦西在他的手里摇头晃脑,说话有气无力,“我们真该什么也不干,晒晒太阳。”
游叙在他身边坐下,嗓子哑得不像话,“没错。”
他们无言地疲惫地坐着,把理论和索赔抛到脑后,无比期待天亮。
天亮有太阳,光线充足,照在身上很温暖,烤干湿透的衣服,指不定还能碰到来山里游玩的人,有车载他们一程。
碰不到,他们也看得清路,可以慢慢走回去。
太阳还是过去那个太阳,期待中的太阳,仿佛比过去的更耀眼。
身后响起脚步声,两人警惕地站起来。
矮子一个人匆匆跑了过来,频频回头,像是害怕,双手在袋子里掏。